听到易承说出商山四皓,张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眨了眨,似乎有光亮透出,“汝还知道些什么?”
易承轻笑道:“道门理综隐派,可测算天下事,子房忘记了。”
张良叹道:“吾虽不信鬼神,可道门理综隐派的测算之术,确实是吾毕生未见之奇事,可否点拨一二?”
易承继续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张良哑然,略微沉吟,最后还是苦笑道:“实不相瞒,吾正欲去向吕雉提出请商山四皓出山一事,只不过此计划还只是吾心中构思,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汝是如何得知的?”
易承只是摇头,没有回答。
张良也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负手站在广场上,声音有些萧索道:“权谋一道,无非都是人心,这十多年追随刘邦起兵,吾也看清了许多事,天下虽定,可人心不定,燕王藏荼、韩王信、赵王张敖、梁王彭越,楚王韩信,马上还有一个淮南王英布。
果若韩信所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这天下已是刘家之天下,岂容他人染指,有时候想想,为刘氏谋一世家臣,倒不如学师尊隐居世外快活,吾打算储君一事结束之后,便向刘邦辞官隐退。”
辞官隐退,这也是历史上张良的选择,也是他一直被后人传颂称赞的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人生理想。
可在面对极高的权利地位,随时可以坐享的荣华富贵,还有自己拼搏半生只为他人做嫁衣的奋斗时,说放弃就放弃,这绝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做到的。
“相比于朝堂上的权谋,其实我对张家的事更感兴趣。”易承看着张良缓缓说道。
“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长寿家族罢了。”张良淡淡说道。
“可是,他们难道没有什么目的?他们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如果他们想要当皇帝,我觉得应该能比什么赢家什么刘家当的更好,他们长寿的寿命,能让整个政权极度稳定的统治非常长的时间。”
易承这话已经十分大逆不道,可张良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努努嘴道:“汝不要忘记,整个张家都听命于那位张家人祖,张家并不是不能当皇帝,而是那位人祖不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