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这个身份一说出来,顿时张良和张蕤都被震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眼,张良才缓缓问道:“如何佐证?”
“第一,你们已经打听到,我是从燕国逃难来的;第二,云娘上个月才刚刚诞下我大哥荆轲的骨肉,取名荆昋月,你们只需稍稍用些手段,应该不难打听到;第三,我府上还留存一些大哥的印信,你们可以以我之名,让云娘与你们查看。”
听完易承说完这段话,张良和张蕤又对视一眼,张良这才对张蕤道:“汝去查探,是否如他所言。”
张蕤点点头,也不多话,将短匕收回腰间,阔走出了房间。
这下,屋里只剩下易承和张良二人。
易承此时却再没有其他心思,只是两眼一直盯着张良。
“少郎君为何一直盯着在下?”张良也察觉到了易承炽热的目光,出言询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是不是还没到二十岁,看上去真年轻。”易承没理会张良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笑着朝张良问道。
“汝这少年,好生奇怪。”张良倒是没有丝毫畏缩易承的目光,也看向易承说:“从发现自己被绑开始,便没有丝毫惊慌,反倒目光灼灼,出言沉着,在下倒是有几分相信汝是张家人一说。”
易承笑了笑,“能不能交个朋友?”
这话倒是令张良愣了几秒钟,“少郎君所谓何意?”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张良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眉眼似一道弯月,“有意思,那吾便交汝这个朋友。”
易承咧嘴笑了笑道:“既然是朋友,那我也不必瞒你,我确是荆轲表面上的幼弟荆赤,三个月前刚从燕国赶到齐国,同时我也是道门理综隐派之人,当年成蟜公子本来是想把隐派门主之位传给我或甘罗,最后思索之后,遂决定将明隐两派门主都传给韩非,韩非只知成蟜身边有一甘罗,却不知道我。”
易承说的话半真半假,成蟜是他自己,甘罗的事他都知道,所以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拆穿这个谎言。
果然,张良沉吟片刻,才点点头:“照汝说来,汝与甘罗一样,患有张家人独有的幼身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