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嬴政确实是按照他的遗嘱,将他简葬在咸阳北山,谁成想,这居然成了樊於期猜测成蟜是被嬴政害死的重要证据。
不过宫闱之中人心深不可测,小心驶得万年船,像樊於期这种腹黑主义者,有这种推测也不奇怪。
正当易承还想继续听他们的对话时,忽然他袖袍上的衣襟一不小心碰倒了窗台上的叉竿,叉竿滑落,掉在石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谁!”荆轲第一时间站起身子,拔出腰间宝剑,朝厢房方向大呵一声。
樊於期在他身后,也拔出腰刀。
“哥,是我。”易承从厢房中露出脑袋,讪讪道。
荆轲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不是与你说过,为兄与人议事时莫要过来,小儿如何听的了这些话,速速离去。”
“喏。”易承点点头,正打算离开,忽然身后又想起樊於期的声音,“这孩子就是荆赤吧,长得一副好面容,日后也定会是个好男儿,莫要急着走,过来,来让为叔看看。”。
易承本来就不想走,一听樊於期唤他,顿时转过身,从厢房的后门,直接走进了静室。
“荆赤见过樊叔。”易承朝樊於期行了一礼。
“哈哈,某家长相凶悍,曾在咸阳三辅可止儿啼,你这弟弟好生胆量,居然见我面不改色,还能上前行礼,小小年纪,不错不错。”
“舍弟年幼,懵懂无知罢了。”荆轲回答道。
樊於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手抚摸着易承的脑袋,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同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沉吟良久,他才忽然开口说道:“我记得荆兄乃是卫国人,卫国乃小国,向来与七国无争,其与秦国也并无深仇大恨,此事可是真的?”樊於期摸着易承的脑袋,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荆轲点头道:“确有此事。”
“此去咸阳,乃是不死不休,九死一生之局,荆兄还是要去?”
荆轲又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