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渴么,我去给师兄倒水。”沈青婉说完,就从旁边的矮桌上拿起一个杯盏,去门口倒了一杯水,走到床榻边上,将易承扶起来喝水。
“这丝...怎么肥事?”喝了一口水的易承朝沈青婉问道。
沈青婉面带歉意道:“师兄闻了米囊花提炼的花毒,十二个时辰之内,会舌头酥麻,浑身无力,只需安心静养,两日之内便会好转。”
“闻了...米囊发...提炼的...发毒?”易承稍稍回忆,便想起了甘茂给自己脸上绑白布时,当时自己闻到一股像死鱼一般难闻的味道,还呛的他直咳嗽,现在想来,那是不是沈青婉所说的花毒?
“我先出去告知甘长老和母尊师兄醒了,之前门中多有得罪师兄,青婉在此先给师兄赔罪。”沈青婉面带歉意地像易承施了一礼道。
“恩...”
沈青婉走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易承一人。
重新躺回床上,易承回忆着之前甘冒给自己‘割颈放血’的过程。
当时他并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后脖颈被割了多深的伤口,只是感到一阵疼痛,然后见到许多鲜血顺着自己的脖颈流下,就误以为自己真的被切开了脖子,现在想想,这其中还是有许多漏洞。
先不说脖子后面根本没有大动脉,只说那种流血的速度就很不正常,简直就如同一个水壶在倒水一般,大半盆血很快就被倒满,是个人早就应该失去意识了,而易承竟能硬生生的看完自己流满半盆的血,现在回想起来,只是当时因为自己还是有些慌乱,再加上闻到花毒,这才没有看出这计谋中的漏洞。
“吱呀”一声,房间的木门又被推开,易承以为沈青婉又回来了,刚想问话,可就看到一个身穿灰布衣衫的老者走到了自己的床榻边。
“是你!”易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现在还是很想发火。
“老夫之前多有得罪公子,是老夫的罪责,与骊山宫无关,若是公子想要报复,尽管来找老夫的麻烦便可,无需迁怒骊山宫的其他人。”
易承没想到甘茂这个老头说话还挺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