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些词语不理解,但易承说的大致意思他是明白的,将墨子的语录宣告天下,且通过纸张这种轻便之物,恐怕巨子他老人家在世,也不会想到比这更好的办法。
“再说说活字印刷。”禽滑厘难得激动地说道。
“哎呀,没什么好说的,现在苏秦这事风头还没过去呢,贸然再搞印刷品,就是把齐国朝堂上的那些大夫们当傻瓜。”易承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继续道,“我这次去楚国,打算带着义堂的五人,也算是带着他们出去历练历练,见见世面,回来之后,想必这五人在墨门中也都可以独当一面。”
听到易承给墨门培养人才,禽滑厘的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五人太少了,为何不多带些人去,之前不是有十个人嘛...”
易承听到禽滑厘讨价还价似的就有点不乐意,“真当培养人才是种大白菜呢,还五个十个的,想接受我道门理综的学说,不仅要思路清晰,头脑灵活,还得善于应变,口才卓越,智商情商双商在线才配接受指导,十个人才筛掉五个,这都是给您老面子了,要不然,这批人,只有两个在我眼里还算及格。”
见易承的火气有些大,禽滑厘也不再激他,反而转了一个话题,只听他轻声对着易承道:“道门理综的驻容之术...”
易承直接把筷子扣在了自己面前的碗上,目光坚决地对禽滑厘道:“驻容之术乃道门理综的不传之秘,此法反噬极大,普通人修炼,必死无疑,此事就休要再提了。”
见易承说的斩钉截铁,禽滑厘只是轻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柔声道:“老夫也知道,当年见巨子在病榻之上质问你可有长生之法,那时不明白巨子怎会问出如此糊涂的问题,可现如今,老夫自己也总是不自觉的在想,如何能活的更久些。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老了,这世间再没有比一日比一日感受自己衰老更折磨的事,看着那些年轻后辈们,老夫心中,却总是有些苦涩。”
听到禽滑厘吐露心声,易承也沉默了,他是见过禽滑厘年轻时的样子,那时的他身强体壮,身手不凡,仿佛世上就没有他不能打破的桎梏,可仅仅四十年过去,他便衰老的不成样子,原本挺拔的身姿,现如今只剩下一副大骨架,肌肉也都萎缩了不少,因为年轻时的劳损和暗伤,让他经常有关节痛的毛病。
“人总是要死的。”易承耸了耸肩,“就算是能活几百年的张家人,最终也会死,唯一的不同就是有些人死了,却有人能继承他的遗志,而有些人活着,却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