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门军起初气势汹汹的嚣张气焰遭受到打击,攻势却没有因此停止,城下发出的箭矢和铅弹还是飞至垛墙,长梯还是搭上城头供也门人攀墙进攻,海军步兵们紧握刀柄,准备迎接他们的第一战。
然而,待也门人爬到顶部,抬头一看却是回旋炮那黑洞洞的炮口,炮手当即点火射击,霰弹和烟雾猛地喷到他的脸上,甚至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就摔下长梯,上半身可是一片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其身份。
强大的火力就是海军步兵守城的资本,众多的火绳枪和后装回旋炮比也门人预想中还要棘手,因攻势受挫而来的士气低落不可避免地影响了所有人,即便是最为冷漠顽固的谢赫也不得不同意将部队撤下来休整。
局势就这样卡在这了,围困是不可能围困的,摩卡是港口城市,起兵的也门部族却没有水上力量阻断航运——吉达总督的舰队不能亲自下场,不然两国就直接开战了。
奥斯曼教官则利用这一间隙指导也门人构筑炮兵阵地,并紧急培训其炮术水平,消耗弹药持续轰击摩卡城。
太阳日落前的时间都是在炮战中度过的,相较于储备充足的萨法维守军,也门炮队的射击频率低得多,对城防工事造成的实际伤害十分有限。
白天的顺利让千夫长敢于组织敢死队于夜间突击位置靠前的也门炮队,他们带着钉子和锤子,摸黑杀入炮位肆意捕猎尚未反应过来的炮手,就着微弱的月光开始堵塞火门。
成功废掉火炮的猛士没有恋战,在同袍的火力掩护下立马往回逃,为防止大小城门被追击的敌军借机夺取,他们只能利用垂下的绳索攀爬回城。
此事让也门人士气大挫,谢赫们认为攻坚就是在以短击长,建议解除围城,最好能将守军诱出加以伏击,在熟悉的山地打运动战才是他们所擅长的。
这么一想,联军的多数部族直接放弃直接攻击城池,转而向内陆进军,仅剩少数人马依然坚守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