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刺耳惨叫声,许多炮灰们都痛苦地跳下城墙,寄希望于能够立马去世而不必忍受烈火焚身的痛苦。这些跳墙的在跳下去之后都没了动静,也不知是不是真死了。
但这一轮火油攻势效果有限,人类的战争史是漫长的,单算之前的中世纪,欧洲和中东乃至整个世界岛也已经经历了千年的战火,这些传统的、屡试不爽的招式也被慢慢摸索出了应对之法。
所有的攻城器都做了防火处理,虽然高拉贝里还没有富到用牛皮啥的,但在表面抹一层湿泥可费不了几枚银币。
见敌军的通道没有被完全摧毁,军官们也只能咬牙带着部下们硬撑下去。
只不过在新一轮的攻势中,增补上来的不再是炮灰,而是货真价实的红头。这些中世纪福音战士(真主和先知的圣训也是福音!)的战力不需要多阐述,一时间,穆萨沙战士们的伤亡便迅速增长起来。
“撤退!”见城墙守不住了,军官们都不约而同地打算保留实力,退到街垒防线之中继续和敌人斗争。有了宗教狂热的加持,他们的撤退行动没有变成雪崩,红头们截杀了不少人,但更多人成了街垒防线的一份子。
而看着面前这些差不多有两人高的用垃圾杂物堆起来的街垒,红头们不知所措,军官们都嚷嚷着要用火油和火油把这个城市翻个底朝天。
但高拉贝里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方案,易卜拉欣命令他征服胡齐斯坦是要这个省份提供税收的,若是像黄金家族、帖木儿这些游牧征服者一样把人都屠屠了,那税务官们找谁压榨去?
第一天的强攻就这样结束了。
次日是周五,每周的主麻日聚礼就在周五,双方虔诚的战士们都和同袍聚在一起,在随军教士们的领导下祷告,听教士们的呼图白,也就是宣教演说。
在残酷、乏味的战争中,放纵的娱乐活动、酒精和这些随军教士是士兵们最坚实的精神支柱。
在另一边,市中心的清真寺内,得知了当前战况的穆罕默德谢赫在他的呼图白中向全体高阶教士和军官们坦白了易卜拉欣的和谈条件。现场一片哗然,而令所有人感到更难受的是,他们的谢赫已经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