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具体的情形不可知,咸阳宫……被冰雹子砸毁许多宫殿。”
“冰雹子落下的时候,始皇帝陛下正在兴乐宫,有阮翁仲他们在,那些冰雹子难以落下,倒是无碍。”
“其它地方就难了。”
“有一些殿阁好些,损伤不过些许。”
“另外一些殿阁,严重些的直接被摧毁,咸阳宫的宫人也被砸伤、砸死一些。”
“……”
“咸阳宫都如此,咸阳城怕是更难!”
“尤其是咸阳南城,那里居住的人最多,房屋也是最为密集,面对那些冰雹子,后果……。”
“奉始皇帝陛下口谕出城,一路行来,多为疮痍!”
“……”
松开手中的缰绳,李仲抱拳一礼,风雪之中,响亮的说着话,总感觉话语刚出口便是被风雪带走。
为此,唯有声音更大一些。
自己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先前的冰雹子天候,从未见过,真的没有见过,一颗颗大如人头、牛头的冰雹子。
看上去都无比吓人。
落在身上?
自己都扛不住!
因为,咸阳宫那片水石铺就得演武场,都被砸的坑坑洼洼,自己的身子……远不如水石。
咸阳宫的情形,自己了解多一些。
咸阳城少一些!
郡侯!
郡侯的行程,一直都为始皇帝陛下关注,每日都要问的,自己也因为了解。
郡侯!
自从当年始皇帝陛下东巡桑海之后,便是登临蜃楼,一起东行海域,寻找海域仙山。
一晃这些年过去。
郡侯看上去,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那就是道家的修行?
武真郡侯的修行,自己也有听闻,已然臻至极高的境界,都和诸子百家的先贤前辈差不多了。
想来,也是那般。
而始皇帝陛下……自从郡侯东行海域之后,……。
“咸阳!”
“咸阳宫!”
“那里的情形,本侯有所料。”
“冰雹子天候,百年、数百年都不一定见到一次,如今不仅出现了,还出现在关中。”
“是灾祸!”
“……”
“咸阳宫接下来……可要更为用心用力了。”
李仲所言,印证所想。
咸阳南市,那里的情形估计会更糟糕。
冰雹子天候之后,目下是如此的大雪,若有受伤之人,再临漫天风雪,伤势会恶化。
咸阳宫!
突如其来的灾祸,估计……会令许多人心中不安,会令许多人心中畏惧,也可能会令一些人心中生出别样的想法。
“郡侯!”
“在下出来之前,咸阳宫内外已经戒严了,人手也增加三倍以上!”
“……”
李仲以为然。
纵然郡侯不说,咸阳宫都有类似的应对。
这个时候的咸阳宫若有异样事,罪过直接到顶!
“陛下身子如何?”
“本侯离开咸阳多年,又多年不在诸夏,陛下的消息……知道一些,却又不多。”
“……”
周清话锋一转,落在另外一件事上。
“这……。”
“等郡侯入咸阳宫面见陛下后,当知晓!”
李仲话语一顿。
始皇帝陛下的讯息,自己想要同郡侯说道,却……礼仪规矩在上,想了想,又是深深一礼。
“哈哈哈,好……,等本侯入宫!”
周清笑道。
“郡侯见谅!”
李仲惭愧,再次一礼。
若非郡侯身份非凡,寻常人问那件事……影密卫直接就前往了。
“……”
“你怎么跟来了?不和巧儿她们一处入咸阳?”
周清摆摆手,是自己的问题,事关皇兄的身子安康之事,向来是宫廷隐秘,非外界、外人随意相问。
若是李仲直接回应,自己反倒觉得不对劲了。
没有继续同李仲言语,放开手中的缰绳,双手虚空伸出,下一刻……怀中多了一具轻盈的身子。
青衫银发,秀眉清静,不是晓梦又是谁!
这小妮子怎么跟来了?
不好好在马车里待着修行,怎么来这里了?还跟上来了?
“师兄身边,更好修行!”
靠在师兄怀中,迎着师兄的目光,晓梦银眸眨动,青眉似月弯弯,轻声应之。
语落,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靠着。
“这样的一路前进,如何修行?“
“……”
点了点怀中的小妮子,修行之故,岁月在身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唯有一身纯正无极的清静如初。
唯有那道眼神……还和以前一样。
说着,将怀中的小妮子抱的更近一些。
“我已经在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