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范师傅的一样。”
中年人沉默。
左右看了看,并无外在之人靠近,都是项氏一族的自己人,值得相信。
旋即,舒缓一口气。
羽儿有这样的心思。
其实……范师傅早就看出来了。
自己……琢磨着也有一些。
箕子朝鲜之地,对于羽儿,还是有些了,更有箕子朝鲜的那些人……也难以入羽儿的眼。
先前待在诸夏,羽儿的眼汁…只有嬴政那个贼子。
待在这里,整日里面对从诸夏前来的山东诸国之人,那些人同嬴政相比,同羽儿先前眼中的一些人相比。
的确不如。
失败者。
他们都是失败者。
一年来,为争夺这里的根基之地,彼此之间打了不少次,羽儿也有参与,每一次参与都有所得。
后来,就没有啥兴趣了。
浪费精力?
浪费时间?
对羽儿来,是那样的。
羽儿之心,要将箕子朝鲜这里的力量整合如一!
以为长远之谋。
这一点……是良谋。
却非上上之谋。
羽儿看那些人可以,却不能完全无视那些人,那些人看似不堪大用,实则……己身之力、背后之力都不弱。
“这……。”
“叔父,范先生怎么?”
年轻人一怔,继而大喜。
范先生知道自己的心意?
定然支持自己。
毕竟,按照自己的策略,将整个箕子朝鲜之地纳入手中,无论是应对辽东的叶腾,还是将来的秦国。
只会有巨大的好处。
就是叔父……怎么看起来……不太认可自己的策略?
自己所思……难道不对?
那些人也就只能对自己人发狠了,面对秦国……一点用都没有,白白浪费力量。
“如你之心,楚国的那些人……你也要如此?”
中年人没有直面而应,道另外亦是。
“楚国。”
“……”
“叔父,你是那些人?”
“那些人!”
“若可……就一同为之,若不可……就依从我先前所言,当年大父之事,若非那些人自保己身,焉有后来事!”
年轻人念叨一声。
稍有思忖,旋即一语落下。
叔父所言的那些人不外乎楚国世勋世贵的人,那些人在楚地力量很强,楚国沦亡之后,大部分力量都在他们的掌握之郑
而项氏一族也属于楚国,近些年来……明面上也是顺从他们之意,听从他们的吩咐。
自然!
有益之事,可以为之。
若是有损己身之力,就算了。
然……也不能太明显,否则……于项氏一族而言,名声就不太好了,以后从事多艰难。
叔父之问!
自己之意已定下,楚国那些人也寻常,当年若是肯支撑全部的力量,战局难料。
至今回想起来,于那些人仍有怨气。
关键时刻,最恨那些人。
若是拼尽最后一丝力量,还失败了。
无怪他人!
若是拦阻自己的事情。
自己不会留手。
楚国已经不在了,近年来,那些人在项氏一族身上作威作福,是彼此互利所为。
若是他们不要颜面,那么,什么都不用要了。
“你啊……行事倒是霸道。”
“你的那些事……看似简单,实则……非你所想的那样简单。”
“箕子朝鲜之地,叔父相信你可以做到令那些人屈服,之后呢?之后你要如何做?你要做什么?”
“你要一统箕子朝鲜之地?”
“之后呢?”
“要养就一支万人队?”
“继续呢?”
“谁来执掌万人队,项氏一族的人?如今英布他们还在诸夏间,你准备用谁?”
“粮草辎重呢?”
“万一辛苦一番,为他人所用呢?”
“若是真的施为了,诸夏间项氏一族的力量如何?”
“在箕子朝鲜之地,你的力量,加上项氏一族的力量,不难做到一些事。”
“诸夏间,那些饶力量很强,果然你这里为之,他们要动项氏一族的力量呢?”
“……”
“退一万步,那些人就算屈服了,你觉他们会真心屈服?”
“连秦国都不能够令他们屈服?”
“你如何做到?”
“财货?”
“他们不缺。”
“田地?”
“眼下他们正在争夺,就算你强行令他们屈服,他们还是可以得到田亩,他们也可得利。”
“……”
“反而,羽儿你在箕子朝鲜太显耀,会引来极大的麻烦。”
“箕子朝鲜这里,除了咱们这些家国沦亡的人,秦国派来的力量也是丝毫不弱。”
“你若是一统整个箕子朝鲜,罗网会将你列为首要目标。”
“你是很强,罗网……同样不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