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玄妙,得之,最好!”
“得不到,也当准备好其它事情。”
“地宫之事,牵扯的力量太多太多,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羽儿,你接下来当前往箕子朝鲜,那里已经过去不少人了,也有了一处地方。”
“正在铸就一座城池!”
“秦国之天下,眼下并无机会,唯有等待,我等需要长远所谋。”
范增轻轻点头。
南公当年祭祀昊天所得的潜龙之力,当有所用,否则,以南公的性情,当不会那般看重它。
得到了,锦上添花。
得不到,也不影响什么。
羽儿既然归来,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东武城……已经停留不短时间了,时间一长,容易出事。
地宫之事,鸡肋!
于他们而言,鸡肋都不如。
“前往箕子朝鲜?”
“范先生,我还是希望可以留下诸夏,希望亲自将项氏一族的力量凝聚起来,将楚国的力量找回。”
项羽很是摇摇头。
“箕子朝鲜那里需要你亲自看一看,良机难寻,也许我们会等待五年,等待十年,羽儿,你需要学会另外的事情。”
“此外,这次……你亲自前往箕子朝鲜一趟,还有要事等着你。”
“秦国坐镇燕地的郡守为叶腾,那是一位不能小觑之人,他正在谋划兵出辽东,攻略塞外苦寒之地,欲要将那些地方纳入秦国舆图。”
“果然让叶腾有成,那么,箕子朝鲜当没有塞外的屏障,秦国欲要兵入箕子朝鲜,当顺利通达。”
“你前往那里,可以做的有很多。”
“尤其叶腾都在辽东以南金县之地立下水军了,秦国护国学宫内,有九大院堂,听说又多了一两个院堂。”
“水军院堂是其一。”
“水军立下,秦国海域便可有力,辽东之地,叶腾更是有兵力调遣,若非北胡匈奴的牵制和威胁,叶腾早就兵出塞外了。”
范增从身侧取过一张羊皮舆图,缓缓的将其展开面前桌案上,一边说着,屈指一点某个地点。
顺而,又点向多个位置。
“范先生之意,不能够令叶腾在辽东施为的那般顺畅?”
舆图!
是燕地、塞外、箕子朝鲜等地的大致舆图,详细郡县不可窥,大致山川河流脉络都有。
闻范先生之言,项羽已然明悟其意,又看着舆图上被范先生所点中的一些区域,不由浓眉挑动。
“的确如此。”
“不仅仅是我们的意思,还有其余诸方力量的意思。”
“秦国统御诸夏,三晋之地不安全,齐鲁接下来更不安全。”
“淮水、江水、江南也是一样,选择箕子朝鲜的人许多,还有选择前往东海之外的一些海岛。”
“秦国锋芒太盛,需要避开。”
“而秦国这么大的国度,不可能一直维持强横无匹的地位,总会有良机的。”
“叶腾在燕地的折腾,非好事。”
箕子朝鲜,如今的清静之地,安稳之地。
那里人少地广,可以容纳许多许多人,任由叶腾继续折腾,箕子朝鲜就危险了。
范增点了点羊皮图上的辽东区域,叶腾在这里落下的动作很大。
羽儿需要前往,需要前往历练。
需要撑起他的名声。
“叔父,我有闻有些人还前往北胡匈奴之中?”
项羽神光闪烁的明眸陷入沉思。
少顷,看向叔父项荣,自从父亲不在之后,这位叔父便是为长,只是……碍于性情,处理的都是后勤之事居多。
“的确有。”
“秦国太霸道了,也太强了。”
“欲要复国复民,一切秦国的敌人之力都可为用,北胡匈奴如今极强,控弦之士数十万,令秦国上将军蒙恬都不敢轻举妄动。”
“匈奴之力,可用。”
“有人前往匈奴之中,出言献策,以求扰乱秦国,以求将来匈奴击溃秦国,就算不能击溃秦国,也足矣将秦国许多力量牵制住。”
“良机或许就来了。”
“就是西域那里,也有一些人前往,奈何秦国早有布局,鬼谷盖聂纵横勾连西域诸国,暂时难以插手。”
“若非如此,我等也可联合西域之力,将来西域有力、匈奴有力,足可直接威胁秦国根基之地。”
“那也是机会!”
项荣没有隐瞒那一点。
目下,所有敌秦之力,都是尽可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否则,不足以与秦国争锋。
范先生让羽儿前往箕子朝鲜,也是为此。
希望可以将叶腾之力堵在辽东,不让他更进一步。
“……”
“内诸夏而外夷狄,此举……我以为不妥。”
项羽再次沉吟,数息之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