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你知道我兄弟的下落?”
“你知道他的下落!”
自己想要寻找的答案?
自己如何会忘记。
当年之后,自己一直在寻找他,已经很多年了,自己一直没有忘记,他是自己的兄弟。
自己要告诉他。
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自己问心无愧的。
虽然,现在涉及当年那件事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农家变局如此。
见到眼前的老金,自己就可以找到答案。
莫不是老金知道自己兄弟的下落,豁然间,陈胜神色大动,一步踏出,持剑行出凉亭。
“有些事情,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你就算找到他,又有何用?”
“一切都变了。”
老金沉吟数息,身躯一侧,看向陈胜,摇摇头……许多事情现在继续追寻并没有意义了。
“如何不重要!”
“告诉我,我兄弟在哪里?”
陈胜道喝。
无论是否还依然重要,那是自己需要抉择的事情,他还没有资格替自己做决定。
“你找到他之后,想要说些什么。”
老金面上还是那般平静,不为此刻陈胜身上强大的压力动容。
“告诉我!”
“他在哪里!”
陈胜体表玄光隐现,环绕身上的锁链更为震颤。
“他是否还是在一直避着我?”
“告诉我他的下落。”
“当年的事情我会有一个交代的。”
陈胜此刻的心情如火,怒喝的看向此人,自己追寻那个答案已经很多年了,现在要有结果了。
“他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田蜜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眼下,田猛、田虎、田仲、朱家都死了,农家也落入这般的局面,一切没有意义了。”
老金淡淡道。
“你知道什么?”
“田蜜还活着,魁隗堂还在!”
陈胜已经忍不住将手中的巨阙举起,自己找了那个结果很多年,现在不允许结果跑掉。
“田蜜现在正在和田言一起北上入沛县,你可以去杀了她。”
“拿回魁隗堂。”
老金仍不为所动。
“田蜜!”
“她会死的,她一定会死的,因为她……我和兄弟二人相隔分离多年,魁隗堂也弄成现在的模样。”
“她一定会死的。”
“如果你不把他的下落说出来,今日……你会死!”
田蜜。
她该死。
攫取了自己的魁隗堂。
当年的与列之人,还剩下她一个,她更该死了,水性杨花,丢人现眼,令兄弟蒙羞,令自己蒙羞,令魁隗堂蒙羞。
“你现在还可以回去农家吗?”
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三寸的巨阙剑尖,老金问道。
“只要洗刷身上的污名,何以不能回去?”
陈胜干脆有力的回应着。
“魁隗堂现在已经是苍璩的了,你回农家,就是找死。”
老金轻叹一声。
“苍璩!”
“他会死的,因为他……农家死了太多人,朱家堂主也死了,田猛死后,他最适合为侠魁了。”
“现在……一切都变了。”
“我会为他们报仇的。”
“你当日既然帮了我,何以现在如此?告诉我兄弟的下落!”
陈胜怒吼的咆哮一声,手中的巨阙刹那飞出,化作一道流光,连接着锁链由空而落,生生将身侧的凉亭化为废墟。
轰!
漫天木屑、尘土飞扬,方圆数丈区域,化为杂乱之地,他知道自己不会杀他。
“一切并没意义的!”
“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农家……都变了。”
老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冷冷的双眸紧紧闭起,而后微微低首,手掌微微用力,便是一物从面上扯下。
“一切都太晚了。”
顷刻之间,变换新颜。
扫着面前那仍狂怒的陈胜,老金……再次哀叹一声,一切都太晚了,苍璩的手段太狠了。
而烈山堂田言的手段也是丝毫不逊色苍璩,苍璩明里杀人,田言……暗地里杀人。
何以如此。
农家何以有这般的结局?
侠魁……他到底在哪里?
“……”
“你……。”
“你是……。”
突如其来,一切皆变。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狂暴释放怒火的陈胜神色骤然一滞,而后转过脑袋,看向老金。
入眼处。
是一张崭新的容貌,迥异于老金的容貌,一张更为年轻的容貌,一张更为俊逸的容貌。
这张容貌……自己一直没有忘记,多年来,一直在记忆深处臣服,根本不会忘记。
“大哥!”
迎着陈胜此刻看过来的目光,换了一张容貌的“老金”微微一笑。
“……”
陈胜一时无言,只剩下此刻满脸的惊愕,只剩下心中万般的委屈徐徐而散,只剩下心中无尽的惊喜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