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情太过于霸道,也该收敛一二,终究你现在还没有破入玄关。”
看着苍璩,纪嫣然微微一笑,近前一小步,苍璩就像自己的子侄辈一般,是看着他长大了,如今创出那般玄功,潜力极大,自然高兴。
然……苍璩的性情却是极大的不妥。
尤其是目下苍璩修为距离玄关还有不小的距离。
“这是我近来以千年神草为主所炼制的丹药,虽不若阴阳家聚仙丹,可用于疗伤、聚气别有功效。”
“留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翻手间,一只洁白的丹瓶出现在手中,屈指一点,便是沉浮于苍璩身前。
“……,多谢。”
苍璩有些浅浅的迟疑,不过……还是接下了,而后又是一礼。
“去吧。”
“杨朱一脉沉寂百多年了,果然在你身上光大,则堪为幸事。”
纪嫣然神容上仍旧笑意浮现,自己能做的不多,武道上的指点,苍璩已经不缺了,若说有欠缺的,便是其自身了。
不过……,接下来果然安稳破入玄关,则那也不需说。
“那一日……不会远的。”
苍璩正色而应,随即朗朗一笑,将丹瓶落于怀中,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我也该走了。”
金色宝盒不在身边。
魏国不存。
苍璩有路。
纪嫣然只觉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一念而觉,心神有感,似是那玄关的缝隙越发之大了,似是只要安稳修行,便可将其彻底破开一般。
察之,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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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大人!”
“传闻此物当年同魏国信陵君有关?”
驷马高车安稳的从大梁城旁侧行驶,沿着因整修鸿沟而出现的水石驰道,实在是安稳,没有半点动荡。
秋日十分,天候虽凉爽了许多,然……虚冥深处仍有些许燥热残留。
宽阔的马车之内,月神静坐在软垫上,面前的木案上陈放一只金色宝盒,正是从雅湖小筑得来的那只。
灵觉笼罩其上,宝盒表面有着强大的封印,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还无法将其破开,观封印的手法与纹路。
当是阴阳家智者一脉所留。
也许是邹衍前辈,也许是雅湖小筑纪嫣然!
语出,马车内同样静坐修行的紫衣少女也是睁开星眸,好奇的看将过去,苍龙七宿的秘密,自己也了解一点点。
也就是一点点。
她们此行和月神大人所为便是此物……可外表而观,没有什么奇异,除却宝盒表面的纹理烙印下东方七宿的痕迹。
“宝盒有七,昔年大周犬戎之乱,平王东迁,七宿之力一化为七,流散于诸夏间,或是依附于器物之上,或是依附于男女身上。”
“依附于器物者,器物自有玄奇,韩国韩非手中的那把逆鳞当初便是为郑国庄公所有,是故奇妙。”
“初者,平王率领四大诸侯征讨郑国庄公,庄公持之迎战,战而胜之,庄公乃霸。”
“依附于男女者,则必为英杰,此物……的确为信陵君所有,能够将其从信陵君身上抽取出来的。”
“怕是唯有邹衍前辈了。”
邹衍前辈的实力不需要怀疑,月神双手掐动阴阳印诀,落在面前的金色宝盒上,顿时……整个宝阁散发五色玄光,一道道嗡鸣声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