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则可以延缓秦军水攻!
二则,可以策应大梁城!
不料,三万铁骑堪堪逼近大堤的时候,阵型还没有陈列开来,左右前三方,便是响起一道道尖锐的羽箭之音。
漫天羽箭在黑暗之中遮天蔽日压来。
“不好!”
“中计了,撤!”
魏咎大恐,秦军这是有防备!
早就在此地布下攻防阵势,连弓弩营等都出动了,然……黑夜之中,羽箭横飞,匆忙下令,阵型散乱,直接三万大军乱象横生。
当其时,身后三方各自飞出一支飞骑,携带长矛、钉头锤,一路截杀过来,面对这般场景,实在是无法抵抗。
魏咎背后也中了一箭,在魏豹的护持下,跌跌撞撞返回大梁城!
天明时分,老丞相尸埕问询,连忙而至。
三万铁骑中,当场被射杀超过三千人,再加上被践踏死伤的超过数千人,又有一万余身受羽箭之伤,其余也都各有轻伤。
军营之内,一片血污,一片惨叫。
尸埕心中震惊,遍观一番后,连忙入王城请见魏王假。
然……吏员所报,魏王假正在獒宫医治那些受伤的獒犬,而且魏王下令,待将獒犬之事处理完,再行看望魏咎等人。
闻此,老尸埕惊愕万分,愣怔的在獒宫之外等待许久,半倾没有说出一句话。
半个时辰之后,才颤巍巍的离去。
“寡人早有预料!”
“奈何将军不听也。”
午后时分,魏王假仪仗驾临魏咎府邸之前,看着踏上昏睡不醒的魏咎,摇摇头,叹息一口气。
闻魏王之语,老尸埕第一次为之默然,第一次没有了多言,第一次没有称颂魏王的兴致。
直至,魏王假离去,老尸埕都没有多言。
次日一早!
魏假相召尸埕会商接下来的事宜,可……使者快速返回,禀报老丞相府邸空空,除了官派的仆役等,合族上下都消失不见了。
“发生何事?”
魏假惊讶。
“大王,据城门尉禀报,昨夜二更,丞相马队出城,因由丞相令牌,故而未有盘问。”
“而且,丞相还留给城门尉一道文书,说是天亮之后,送给大王的。”
使者而应。
“文书?”
魏假更是奇异,老丞相这是弄的哪一出?
随即,从使者手中接过尸埕留下的文书。
“老臣忠爱治道,无以行魏,乃老臣之力不足也,故此离去。”
“王登位以来,素不爱人,爱獒宫獒犬也,嚣魏牟、龙阳君、公子咎等忠爱无门,岂非魏国之哀乎?”
“大梁城破之日,乃王受昊天谴责之时,王勿怨天尤人也!”
文书之上,并没有多少字。
“老尸埕大胆!”
可魏假已勃然大怒!
老尸埕焉得如此?
自己登位以来,对于庙堂上的许多人都罢黜了,可老尸埕却没有被拔出,固然是其人对自己之权没有威胁。
可老尸埕还是有些作用的。
自己对老尸埕本该是永生知遇之恩,偏生老尸埕如此言语自己,还咒骂自己,他一个王道腐人,焉得如此?
“齐国援军如何?”
老尸埕离去。
没来由的令愤怒万分的魏假有些慌乱,看向面前的使者,再次问着。
“这……,大王,齐国丞相后胜与齐王拒绝援军魏国!”
“倒是楚国有十万军临近边界,可没有动静!”
那使者堪为近臣,一直以来,从公子咎与老丞相口中知晓不少消息,倒也能够应下。
“齐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