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只能够依靠强大的战力,击溃对手。
然后以李信突袭的势头,扰乱燕国联军的军心,如此,其战心必溃散,那个时候,就是秦军大肆追杀他们只是。
云车旁侧,军令司马手持千里镜,也是看向战场。
那是护国学宫刚研制出来不久的东西,以光滑透亮的琉璃制造而成,虽简单,却有别样的功效,数里开外的一切,收拢在眼底。
战场之上,秦军虎狼,有着坚硬的兵器,有着坚韧的甲衣,有着爵位的刺激,焉得是那些刚入军伍不久的燕国诸方之人可比。
若非燕国一方还有些许赵国精锐之人,怕是败退更快。
战线正在快速的向着易水北岸推进,呼喊之音、嘶吼之音、怒骂之音……依稀缭绕在耳边,久久未绝。
历经灭赵大战,眼前的一切很普通平常。
“不得大意。”
“算算时间,李信再有一个时辰,便差不多归来了。”
“传令下去,务必更多的歼灭敌人。”
王翦没有多言,自己所求不仅仅是战胜,更是更深层次将燕国诸方彻底的击溃,让他们接下来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只有这样,才是大王所求的攻灭燕赵。
“喏。”
军司马拱手一礼,转身离开云车,前往颁布上将军军令。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易水北岸的联军驻地内,一位位传令官不住往来,将战场上的消息快速传达,也将幕府内的军令快速传达。
“报,秦军箭阵太过刚猛,我等先锋五万人已经损伤大半!”
一人半跪在幕府之上,洪亮之音而起。
“报,秦军强劲弓弩压阵,我等左右先锋六万人难进身!”
有一人慌忙而来,面上带着一缕缕血迹,说道战场情形。
“报,右军主力十万不敌!”
“……”
一则则消息快速的传来,回旋在幕府军帐之内,其内,黑衣裹身的路枕浪站立在沙盘之前,旁侧条案后,太子殿下静默不语。
“再探再报!”
“……”
耳边那般传令之言不绝,路枕浪斗篷遮掩,却是未显神容痕迹,可言语中的一丝焦灼仍旧可显心迹。
“先前殿下曾问,何以秦军不在我等渡河的时候,做半渡击之之策。”
“果然那般,我等必败,且难以南下,而秦军不仅没有在我等渡河的时候拦阻,反而任由我等布好诸般阵势,与我等正面一战。”
“而今,路枕浪算是明矣!”
长叹一声,路枕浪浑身隐现别样的赤红玄光,呼吸之后,消失不见,语落,再次深深的呼吸一口气。
如今,自己是明悟了。
是想通了。
“何也?”
燕丹那更显疲惫与沧桑的神容上,闻此语,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缓缓的拱手一礼,探询路枕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