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不饮不食,寡人痛心也。”
“诸夏纷争,韩申在燕国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你先前曾说过的,希望诸夏快速结束战乱,让诸夏归于安定和泰,这一点,寡人会做到的。”
秦王政伸出手,将公孙丽身上的绒毯上拉一二,诺大的咸阳宫内,值得自己这般言语的,唯有一人,若然王弟仍在咸阳,也可畅饮一谈。
而今,真可谓寡人哉。
“你且歇着,寡人酉时再来。”
再次低语,秦王政从榻边起身,沉吟数息,悄然离去。
“照顾好丽夫人。”
对着清儿吩咐一声,走出昭德宫。
“是,大王。”
清儿再次福身一礼,将大王送出昭德宫,其后,转身归于里间深处。
“夫人,……您醒了。”
“清儿这就吩咐尚食坊,送些熟热之物。”
刚踏步入里间,清儿神色一动,深处的榻上,夫人竟是已经坐起,只是……神容之上的消瘦之意仍旧很明显,令人心疼。
连忙一礼,便是要吩咐饮食之物。
“不必如此。”
“……,清儿,自我入宫以来,你便是待在我身边,可……你一直都是大王的人?”
公孙丽神容憔悴的躺靠在软榻上,身上搭着浅色的绒毯,秀发略有凌乱的垂落脖颈之侧,双眸仍旧泛着红色的余韵,看着不远处的清儿。
心间深处又是一阵的酸楚,平日里,自己对清儿那般重视,可……清儿竟一直以来,都是大王的人,非如此,关键之时,如何会发生那般事。
果然韩申师兄未能如期入咸阳宫,便不会有三日之前的事情,也就不会有那般杂乱之事。
“夫人!”
“夫人恕罪,清儿从未想过隐瞒夫人。”
豁然间,清儿神情微变,尽管知道这一日早晚会到来,还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般情况下,秀首低垂,近前一步,双膝跪落在地,以头抢地。
“从未想过隐瞒于我。”
“你且说说,近些年来,你都隐瞒了什么?”
公孙丽颇有些愤怒,先前未入宫的时候,便是为游侠,便是直爽畅快,很是不喜别人欺骗自己,很是不喜别人瞒着自己预谋不菲之事。
入宫以来,观清儿很合自己心意,便是待在身边,时间一长,许多事情,无人之时,便是和清儿说了许多,谁曾想……竟然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