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军之中,求战之意斐然,均欢喜不已,战心可用!”
宛城内的距离城主府不远的一座恢宏府邸偏厅之内,南阳守叶腾正一身红色甲衣加身,抱拳一礼,看向上首的武真侯。
知晓韩国如今的准备,心中也是有些欢喜。
南阳一地,坐拥十三万偏军!
按照先前咸阳定下的策略,当是由偏军出动,灭韩功成,以数月前的韩国之力,是万万不可能拦阻南阳十多万偏军。
但武真侯却首要兵家上谋,欲要韩国举国投秦!
此计定然大妙,若然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攻战韩国,取得战果,当功劳更大,但对于那些普通军将、兵卒来说,却非如此。
秦**功爵,首要便是军功斩首,没有战争,何来军功,是故,先前知晓武真侯并无率先兵战之意,军中倒是有些失落。
但现在不同了。
眼前,首站灭韩之重任就要落在他们身上了,为将者,能够建灭国之功,入军者,能够参战灭国,乃是梦寐以求的存在。
之前失落韩国孱弱无比,军力不振,纵然偏军出动,怕是一战而溃,也无什么军功立下。
如今只消韩国内的现状,自是闻战则喜,倘若灭国而无战事,当真是有些扫兴了。
更有一点,对于南阳之地的偏军来说,怕是灭国之功也只有这一次了,因为韩国孱弱,咸阳才将这个差使交给他们。
接下来灭其它诸侯国,当有关外大营与蓝田大营主力了,诚如是,接下来一战,自是值得珍惜,或许,灭国之后,再也不可能有这般的硬仗可打了。
唯其如此,求战之心异常浓烈!
“说说,你等商议的如何?”
根据王令,叶腾为灭韩大军主将,自己只是监管军务,观叶腾的模样,似乎军中诸将已经谋略出什么东西了,不由的,指着旁边位置,自有侍女近前。
“武真侯,这几日,我等再沙盘之上已经反复推演,此战,韩国当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
“论如今只国土,虽也有方圆两百里,但舆图而观,均不成片。论如今只国民,也是不过六十万上下,全民皆兵,不过二十万上下,最为精锐者,也不过白亦非的十万军。”
“论庙堂之论,韩国寄予希望于其余山东五国,姚贾临走之前也有言,已经派人前往其余诸国,同顿弱先生先后行动。”
“如此,韩国何堪一战?”
叶腾拱手一礼,缓缓的坐在一旁位置上,论战推演的过程没有戏言,从大势乃至小势上来说,韩国当没有任何希望。
朝堂之上,无重臣良将!
真正的国土小而民力弱,怕是到时候连民夫都征召不齐。
“道分阴阳,万事无双。”
周清颔首以对,自顾自斟倒了一杯酒水,轻抿一口。
根据自己对叶腾的了解,其人办事可不是这般,而且待在身边许久,也当知晓自己的习惯谋略,既然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不好的一面。
“此外,韩国如今现在能够依仗的,也就两者。”
“一为,韩国数月来从那些割让城池之中搬走的粮草辎重与兵戈利器,倒也是能够支撑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