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倒是多了几道身影,前秦国上将军桓齮,如今的蓝田大营上将军王翦,国尉尉缭三人随伺,一同再次细化长信学宫的具体事宜。
秦王政静坐在上首,其余四人弧形而坐,面前的条案上摆满点心、酒水、瓜果,对于长信学宫的改造事宜,除却军中之人,一应文臣中,也只有中枢之人才得其隐秘。
数月来,对于长信学宫的改建与细节,厅内五人都知晓,如今一起商谈,却是不多见,将长信学宫的一个个院堂划分开来定下,将长信学宫的操练事宜定下,将长信学宫的博士、教员等人定下。
至于白日里,周清与秦王政商谈的职位并未涉及。
“此等学宫立下,当开亘古先河,名垂史册典范!”
“若非尉缭身兼国尉一职,也定当前往此学宫,将我兵家要理大行天下!”
身为世代国尉之家的尉缭子,于此学宫的目的,在第一次阅览武真侯文书的时候,就清晰的知晓其目的,而今,诸般种种完善,真若开动起来,怕是秦国当永有精悍之兵、将帅之才。
兵者不损,除非国政有不可挽回的差错,否则,秦国当国祚绵延。
轻抿一口茶水,尉缭轻叹一声,诸子百家,各有一道,但数百年来,均敝扫自珍,传承多有断绝者,于此,尉缭早就不忍之。
否则,也不会带着一卷《尉缭子》前来一见秦王。
学说理念何以不灭,如武真侯常言之理,将一滴水没入汪洋之中,当永存!
“哈哈哈,这有何难,日后若有暇,国尉也可以每个月前往学宫开堂授教,想来也会令那些人受益良多。”
周清朗朗一笑,如果尉缭能够将自己的兵家理念留在学宫,当为上佳之事。
“即如此,尉缭求之不得。”
想着自己家族世代相传的兵家理念,能够传于万千兵者,如此,纵然他日尉缭一族族灭,自己也可无愧于先祖,无愧于天地。
“大王,老臣定当细心授教每一位学宫内的老秦人,希望他们将来都能够成为秦国的柱石。”
桓齮的神色越发苍老了,但精神头却是恢复不少,闻尉缭之语,不由的岿然叩拜上首,本是待死之躯,又得大王如此之用。
倘若不能够将学宫之事办的令大王满意,自己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上将军以为何?”
秦王政对着桓齮扫了一眼,若非看在桓齮还有些用处的份上,对于此等辱国之人,自己是万万不能相容的,虽如此,神色也是有些冷淡。
视线扫过面前的四人,最后,落在上将军王翦的身上,王弟不必多说,学宫之事便是筹谋者,而尉缭、桓齮均如此表态,令秦王政心安。
然上将军王翦莫不出声,倒是令秦王政奇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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