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效果,也得让他来通州迎驾。只要去了,某些人就会在心里打鼓,回去之后必定仔细询问,且什么也问不明白。他越说皇帝没说啥,那些人就越不信。
挑拨离间、平添猜忌,也是政治斗争中的一个常用招数。至于说最终会不会起到作用,谁知道呢,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再说呗。
礼部尚书杨廷筠是李之藻的好友,也是利玛窦的教友,笃信基督教,大概率会支持新政,最次也是个中立派。有熊三拔这位上帝的仆人在,说服工作就不用自己出面了。
刑部尚书沈应文比较麻烦,他既是利益冲突者又是政见不同者,与保皇派还没什么人情往来。而刑部在这次举子杀人事件中充当的角色很微妙,好像起了主导作用。所以暂且不去争取,静观其变吧。
通政使刘宗周是山阴人,也属于南直隶集团。而且他是理学大家,既与东林学派不睦,也看不上李贽的泰州学派。为人非常讲究礼法,还强调以仁治国,与新政格格不入,很难说服,同样暂时放弃。
左都御史许弘纲是浙江东阳人,官宦世家出身,曾是浙党,官声不错,敢于直谏,对自身要求比较严格。不过私德好并不意味着就是个好官,屁股决定脑袋这种习惯后世有古代也有。
他的出身和成长环境,注定了要以维护家族和阶级利益为重,越是豪门望族越难以摆脱。这时候优点反倒成为了制约其变通和把眼光放长远的束缚,想说服难度太大。
最后还剩下个大理寺卿高攀龙,他本是东林首脑,信仰和意志都很坚定,即便东林集团垮台了依旧不变如初,坚持观点。
当初让他担此重任是想制约其它派系,免得又出来个一枝独秀的。几年下来效果很明显,可副作用也挺大。
这家伙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抱着固有的观念死活不肯改变,始终认为推行新政弊大于利。虽不曾刻意作对,却也没少添麻烦。
问题是他把本职工作干的挺好,官声与日俱增,除了死扣律法经常找麻烦之外还真找不出什么纰漏。以莫须有的罪名挖坑害人吧,又不是洪涛所愿,说服?算了吧,他爱站哪边站哪边,随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