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言之凿凿,不若去认个真假?”这名副将犹豫道:“将军,最近死伤无数,药和军医都短缺,我们的死伤实在是太大了,偏在此时他们打着丞相的名义送来劝降书。”
“你是说这是计划好的?”阮南天沉思道:“要是混水摸鱼……”
“只能硬拼了,现在援军未到,物资短缺,将军,我们也撑不了多久。”副将说道:“相较之下,对方的死伤远比我们的少,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后勤保障如何。”
阮南天一掌将劝降书拍到桌下:“那就去瞧个清楚,我倒要看看元昌在卖什么关子!”
次日,两军对垒,摆出阵型,宁国公亲自押阵,看着对面的残兵弱将哈哈大笑:“阮南天,你不再做缩头乌龟了?可算是把身上的炮灰抖干净了?”
“姓宁的,你休要张狂,居然胆敢送来劝降书?哄骗我们自己的丞相要做你们的说客,真是可笑……”阮南天看到一人骑马上前,突然噎住:“丞相?!”
阮南天一出声,将士们纷纷愕然不已,竟是真的克丞相?
本以为是敌方虚晃一枪,故意挑事,故意挑衅,但阮南天如何会不认得克敏,他不止一次曾经返回都城述职,不止一次见过克敏,还接受过他的单独问询。
“正是我。”克敏幽幽地叹了口气:“阮将军不必意外我在此,我知道战局如何,也知道我军死伤无数,且援军未到,物资迟迟不能到位,药品缺失……”
宁国公听得心里舒服,看来不止元昌如此,北安也没好到哪去嘛!
阮南天被克敏弄得不会了,他前来的一切提前是元昌人胡言乱语,现在成真,他彻底知道如何反应:“丞相!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为何,为何?”
“为了止战。”克敏短短的四个字让两朝将士都默然!
阮南天岂能不知这样扛下去是什么后果,但君无令,仗便要打,硬着头皮也要上,但把两军叫到一起说要止战,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