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凌大人来了?”宁国公迫不及待地说道:“难得来一次咱们政事堂,不如与我过几招?”
“宁公莫要说笑,这里是政事堂,”景泰的脑壳有些疼,宁国公的确正直,但时间一久,这不受拘束的性子暴露无遗,他不得不多加管束。
宁国公撇撇嘴,倒是十分听景泰的话,立马老实地坐在边上听他们议事,大概了解之后,突然说道:“按理说这些事情都应该由军器监来负责,陛下这次真是厉害。”
“不过啊,那位军器监的置监恐怕难干长久了……”宁国公不小心说漏了嘴,想了想,见景泰也不排斥,继续说道:“他毕竟是曹陆的姻亲,如今处境也是艰难啊。”
“军器监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可能交给他?对不对,右相大人?”
景泰默然,并没有否认,更是直接反问道:“若你是何大人,又该如何?”
“我?我要是他,在曹家散了以后,前首辅大人去世,自己就该主动请辞,或是申请调任。”宁国公说完,这才诧异道:“难道说他……”
“何大人已经主动提出调任,退出军器监,能够从曹陆案中逃脱,这次又主动离开,此人比我想象得要聪明,若是真有本事,将来说不定能东山再起。”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凌不语轻笑道:“大人并未对何大人有偏见。”
“哪有绝对的黑与白?何大人的确有几分本事,若这份心计能放到正确的地方,未尝不能再度重用。”景泰突然又咳了几嗓子,听得凌不语心中不安。
对上凌不语关切的眼神,景泰说道:“喉咙总是痒,控制不住,不过太医给了一个熬梨汤的方子,看看后效如何。”
凌不语突然想到太上皇提到的那位杜神医,心念一转:“大人可听说过杜仲,此人就在盛京城,若是无成效,不如去寻寻这位名医。”
“杜仲……好,我记得了。”景泰合上折子,看了一眼凌不语身上的素色官服,说道:“吏部的动作也太慢了些,好几日了,新的官服还没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