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那眼珠子咱都没有见过这种色的,看着真跟野兽一般,看着就起鸡皮疙瘩。”
凌不语听得清清楚楚,此时的汉斯等人就和动物园的猴子之流没两样。
汉斯听不懂元昌话,但从百姓们按捺不住的指指点点也能捉摸点东西出来,突然恼羞成怒,冲凌不语一摆手,转身就高呼一声:“走!”
城门大开,在众人的目光中,车队越走越远,那林正也是相送的一员,看着车轮滚滚,这行人终于消失在视线中,肩膀一松,脱口而出:“这帮瘟神可算是走了。”
百姓们却是意犹未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看到这群人,低头议论着纷纷散去,要是以前,还有人敢围着凌不语问起他怎么会西洋语,但那是以前没有官身的凌不语。
现在是七品官员,百姓们不敢造次,远远看着凌不语的姿容,轻声讨论着走开了。
此时凌不语才真正感受到官与平民百姓的区别,他现在没了亲和力,不再是百姓心中和蔼亲近的年轻状元郎,是官爷了。
林正可是兴奋得不行:“自打这帮人住进驿站我的日子就不好过,驿站多年来平安无事,还走了水,欸,幸好上头没有追究下官的责任,不然这九品乌纱帽都要不保。”
提起来林正就哭丧着脸,他为何没丢乌纱帽的原因凌不语是不会告诉他了,让他觉得自己是庆幸,上峰仁慈就好,没让当他个背锅侠。
不过这次林正却没有追问自家姑娘有没有入端王妃眼的事,好像淡化了此事,凌不语反而对这林正刮目相看,有野心,有想法,但不强求,有点随波逐流的意思,这算不算佛系?
怪不得他的姑娘也品性特别,子女的教养和父母的关系极大。
多少孩子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原生家庭的影响?
送走了那帮西洋人,凌不语又迅速赶回工部,换了炭,他又开始调整配比,一次次记录数据,再三地缩小范围,眼看着就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