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春喜楼的幕后东家是本王?”厉王可不是普通人物,会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反问道:“倒不知道靳公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王爷这就冤枉小民了,小民欲将生意做到都城,民间还有拜码头一说呢,小民也有拜。”
“哦,你拜的是何人?”
“小民初来乍到,本想拜会郑国公,可惜郑国公有另外投缘之人,小民只好转拜新的码头,最终与兵部尚书曹陆曹大人联系上了。”靳尚如实说道。
厉王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倒不是曹陆能与商户勾连有多稀奇,那本身就是一个贪的。
能有好处捞的地方必定少不了他曹陆。
他介怀的是曹陆居然将自己的底细往外透露,当初他养私兵,养死士,私铸兵器之事能进行得顺理成章,这中间也有曹陆发挥作用,不然他能瞒天过海?
那些兵器的制式图纸掌握在谁的手里?不正是在曹陆的妻妹夫手上?
厉王竟有些拿不准曹陆对此人透露了多少!
眼看着厉王的脸色越发难看,靳尚说道:“上回与曹大人在春喜楼楼饮酒,他喝多了便不小心透露了些,小民这才知道春喜楼的真正话事人是王爷您。”
“王爷想想,既然早就知晓春喜楼的情况,小民为何还要戳穿如烟姑娘,若不是真的被她气到,失望至极,也不敢得罪王爷。”靳尚为自己的动机给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他要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是厉王,这么做还有延展出许多理由,既是知晓反而动机单纯。
厉王都不得不承认此人的逻辑缜密得吓人。
“这么说,确实是因为那幅画了。”厉王说道:“不过是一幅画罢了,何以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