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马车的材质多种多样,把金玉铜放在马车上的都不在少数,像景泰所用的这种马车扔在盛京城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耻笑。
笑穷不笑娼,自古以来的风气就是如此。
凌不语抬手拔出一支箭,上面光滑如初,皆是新箭。
“没有铭刻任何标识,对方准备得倒是齐全。”他冷笑一声。
令明眉眼森然,顺手也拔出一支,他身在龙卫,看得就比凌不语更深入:“此等做工并非普通私铸的水平,真雁羽,精铁。”
凌不语闻言抬头:“言武事者,首曰弓矢,依令统领看,这箭羽可入兵器库?”
“自然。”令明手指抚过箭头:“虽没有任何标识,但此事也可深查。”
私造兵器本就是大罪。
凌不语倒是意外令明能想到这点,令明已经下令将箭搜集,这些尸体如何处置自不在凌不语与魏妩的考量之中,皇帝令他们混淆视听,如今景泰“重伤”便是皇帝想要的结果。
留了个活口更好,不是要刺杀么,那就让他们以为刺杀差不多得手!
景泰入城路上被刺杀重伤一事立刻传入城中,不仅是皇宫里的端木崇晓得, 连城中百姓都知晓,消息仿佛瘟疫一般肆意传开,程远等岭南学子痛心疾首!
魏妩那日偷偷出城后又悄然返回,等到消息传开,程远这帮学子坐不住,过来拜访。
他们租住的这段时日十分满足,祖孙俩从未催租,有时做了多的吃食还会送些过去。
谢氏更是会时不时指点学津,偶有请教也颇有耐心。
如今坐在魏妩的院子里,六位学子眼角发红,担忧之色没有半分虚的,看得魏妩感慨。
她是知晓那不过是顺应幕后黑手的一场戏,马车是景泰的,但人在何处,就连她和凌不语也不知晓,陛下另有安排,既是底牌,又岂会轻易让人知晓?
但她觉得,景泰肯定是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