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后眼底有光,原本就觉得这状元郎生得芝兰玉树,十分养眼,未料到还有这般真知灼见,又敢于献言,不知道强过朝堂上多少只想糊弄皇帝的官员。
“朕日理万机,哪有功会再来折腾此事,还是说,等景泰归来……”
端木崇的话还未说完,凌不语轻咳道:“其实西行宫里就有最合适的人选,再说远水解不了近火,陛下何必舍近求远?”
“除了朕,还有何人?”
“太上皇!”
凌不语和端木崇一唱一和,直接把端木长卫架了上来!
太上皇后不动声色,双目微微瞪大:“太上皇?”
“回禀太上皇后,其实小民此前就曾经建议太上皇还朝……小民以为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太上皇正值壮年就颐养天年实在可惜,若太上皇愿意振兴太学,最为合适!”
有太上皇这面招牌在,那些朝臣还能不乖乖将家中学子送入国子监、送入太学?
复兴太学,非太上皇莫属!
凌不语是练习过内力之人,刚才刻意内力出声,那声响听着不大,却振聋发聩,太上皇都闻之一震,他细细沉吟,反问道:“你们可是商量好的?”
太上皇后斜眼看他一眼:“是我召状元郎入宫,若说商量,难不成是与我商量好的?皇帝有多久没有来西行宫,你不知道么,罢了,横竖我们做什么在你眼中都是居心不良。”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随口一问,此事暂缓吧,我如今不过一闲人,与你在西行宫也呆得顺畅,这兴太学什么的事关重大,岂能轻断。”
太上皇说完,目光却怔怔地看向殿外,目光幽深。
凌不语也是点到为止,叹道:“是小民鲁莽,其实上回与陛下提起也是一时之念,今日只是凑巧提到岭南学子,提到景大人,才想到他往年曾主张兴太学,这才有此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