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落入云垂人布好的陷井,死的又不是你们这些监军,而是我活生生的族人。”
虽说如此,血月鹰翔还是派了好几批斥候过来查探情况。
雷龙离开了十天,任宁也没有闲着。
他带着黄明去了困龙窝和雷二会合,顺便生生地把血月鹰翔派过来的斥候全部干掉。
西边,血月营地。
“到底怎么回事?”血月鹰翔简直难以置信。
他往困龙窝派了一批又一批斥候,有生手但也有熟手甚至精锐,然而大多一去不复还。
偶尔回来一两个,也只知道困龙窝附近有大批云垂人的暗杀高手出没。
往往他们还没靠近就已经被敌人盯上,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死于非命。
“暗杀高手,而且是大批!”
血月鹰翔摸了摸脖子,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于是更不敢挥师东进。
那怕监军几乎都要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西凉大草原,奔鹿部族。
血月鹰翔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句“前方情况未明,冒然行军只是送死”从而拒绝往东。
甚至连监军都拿他没办法。
但他父亲也就是血月部族的族长却有些坐不住。
挡在奔鹿部族前方的霍凌早已损兵折将,但仍然像根难啃的骨头死死撑在那里,愣是令他的部下无法前进半步。
儿子不愿意向前进攻、老子没法往前进攻。
一时间,其他部族看向血月的目光就诡异起来。
特别是安吉尔部族。
他们主攻阳关古道和定西郡的首府定西城。
这两个都是硬骨头,安吉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依然收效甚微。
族长安文康人在老家,至今已经送了第三批族人上战场。同时前方的族人也在眼巴巴等着后面的粮草辎重。
然而无论怎么等,他们需要的粮草要么一直卡在奔鹿部族,始终动弹不得;要么没走几步被岩陲要塞拦下,最终成了要塞的军粮。
气得安吉尔人破口大骂血月无能。
再加上前些日子老家还被伙光头军偷袭,至今还没弄明白偷袭者到底是云垂人还是西凉人。
种种情况一起发生,安文康和各族老难免会浮想联翩。
一时间,安吉尔进攻的动作也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