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禄连忙把话题岔开了去。他半开玩笑半当故事地把萧纲担忧未婚妻安全的事说了说。
哼!
长兴帝脸色有些不好看。
臣子家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并不想管。但现在忠勇伯萧正正在北方领兵抵挡北雄大军。他身后的家可不能乱了。
而且帝国现在风雨飘摇内忧外患。
长兴帝就算再糊涂再推崇长幼有序,也知道萧纲这样一位能打仗的二子绝对比一位病弱的世子要重要得多。
“让永昌侯进宫来见朕。”
莫名其妙的永昌侯匆匆进了宫,不大一会又灰头灰脸地出了宫,他转身就去了忠勇伯府见自己的外孙。
萧锐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可惜因为身子的原因,此时连气都生不起来。
小厮们情知不好,都躲得远远的。他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满肚子的气不知道该向谁撒。
萧锐倒是想对萧纲的表妹做些什么,但高门贵户间定亲这种事在没确定下来前,双方为了彼此的名声都会严格保密。
因此他并不知道柳家姑娘要北上帝都的消息,自然也就没动什么坏心眼。
要是动了什么坏心思导致被外祖一通责备,萧锐也无话可说。偏偏他没有,然而这口黑锅还是狠狠砸到他的头上,而且不容辩驳。
“萧纲!”萧锐气得差点把牙齿都咬碎了。
任宁他们并不知道皇宫和忠勇伯府发生的事,从酒楼出来立即派了护卫南下接人。
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七皇子府,正厅。
陈修坚焦躁地走来走去,身边除了老长史外还多了几位抓脸摸须的属臣。
自从上次他代君出城迎接押囚凯旋的队伍后,陈修坚的心也活跃了起来,老是琢磨着如何更进一步。
然而刚刚他得到消息,任宁等人的军阶昨天已经纷纷晋升。
这下七皇子府可炸了锅。
上次代君出城,陈修坚自认就算作得不算太完美也绝对做得不差。然而事毕后宫里却一直没有回响,甚至连派个宫人回复一声都没有,似乎完全忘了那回事般。
这让他又气又郁闷,却偏偏无可奈何。
“殿下,”忠心耿耿的老长史不得不站了出来劝导,“俗话说得之我命失之我幸,万事都应该心平气和接受。或许陛下正在暗中观察各位皇子呢。”
长史活了一把年纪,见识过年轻时的长兴帝。
在没登上帝位前,那也是个万事不闻不问的闲鱼皇子。没准现在长兴帝看自己的儿子也喜欢这调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