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任宁没给他们机会。
隆隆奔袭的骑兵很快找到了人最多的地方。
任宁抬眼望去,不由愕然。
眼前火光摇曳,红点一大片,然而各个数值低到可怕。
与其说他们是士兵倒不如说是群没吃饱饭的苦力。
来不及多想,任宁带着人马杀了过去。
结果没等到他们冲到跟前,河岸上的人吓得哗哗怪叫,纷纷扔下手里的锄头镐子麻袋等工具,抱头四下乱窜。
有些人慌不择路一头撞进熊熊燃烧的大火,瞬间烧成个火人,也有着慌里慌张迎头跑向任宁这些人,一下子被马踩成了肉泥。
更多的人纷纷跳进河道中,奋力往对面游去。
河水看起来平缓,然而底下暗流涌动。
这些人挖土塞河本就疲惫,河水湍急体力不支,没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在河道中,只有寥寥几人奋力游到了对面。
任宁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是沿着河岸由西往东赶了一遍,瞬间把北岸清理的干干净净。
“梁如是,”他喊二营仟长,“最初那五百人应该是北岸的监军。你带人去把他们干掉。”
“是!”梁如也看了出来,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下属杀气腾腾地离开。
河对面的塞河工们面无人色,惊惊战战地看着任宁这些杀人狂,迟疑着不敢靠近。
“大家别怕。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鸭公声挥着鞭子大声嚷嚷:“河道这么宽,云垂人绝对过不来。河道早塞好,大家就可以早点拿钱回家。”
咻!
箭声响起。
啊!
鸭公嗓一声惨叫,瞬间喷着血倒地。
眼前的河道虽宽,但也就不到十丈。真当任宁他们的箭术是吃素的吗?
擅弓的小兵们纷纷排在河边,冷冷地盯着对面。
谁敢靠近就一箭放过去。箭无虚发,惨叫响起。
十几箭后,对面已无再敢靠近之人。
任宁嘿嘿一笑,进了码头。
他不救火,只是寻了根棍子测了测水深,很快松了口气。
因为来得及时,上游并没有塞得太严重,镇南关的船应该还耽不了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