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的王黼连忙直起身子,在行君臣之礼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找好说辞后,不慌不忙的答道:“启禀官家,史文恭已起兵抗辽,除了粮食还缺些兵器衣甲;至于曾弄,他本人对招安之事并无意见,只是。。。”
赵佶闻言,面露热切,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其麾下将士,对于大宋朝廷,心有惧意,怕归顺之后,难以适应。”王黼低着头不敢直视赵佶目光。
赵佶叹息着,自饮自酌:“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后,赵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李良嗣,朕命你为使,择日出使大金,商讨联金灭辽之事。”
李良嗣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跪谢:“臣遵旨,定不辱使命,为陛下促成此事。”
王黼见状,欲言又止,直至望见赵佶面显不耐,这才暂时按耐吐露真实想法的冲动,只是心中不免对沧州的柴进生出怨怼。毕竟若无柴进先前信誓旦旦之言,王黼怎会将八字没一撇的事放在朝堂上来说。
再次提起的幽云之事,暂时削减了平叛功臣张叔夜、宋江、吴用三人的风头。
宴会结束后,夜色已深,张叔夜宽慰了宋江两句后,便自行返回驿站。
正当宋江、吴用准备离去时,宫门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蔡京与童贯联袂而出,夜色中,两人的紫袍显得格外醒目。
宋江与吴用相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尤其是宋江,他深知自己曾在战场上与童贯有过激烈的冲突,甚至一度将其俘虏,这份恩怨,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宋江硬着头皮,主动开口道:“童相,之前战场之上,多有冒犯,望大人海量汪涵,莫要怪罪。”
童贯闻言,冷哼一声,径自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