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庞万春手持弓箭,缓缓走到城下,箭矢之上,绑着一封劝降信,随着一声清脆的弓弦响,箭矢划破夜空,稳稳地钉在了大名府城门的木柱之上。
梁中书闻讯赶来,望着那些战死士兵的遗体以及被俘的闻达、李成、索超,心中惊骇万分,魂飞魄散。颤颤巍巍打开信件后,梁中书心中权衡利弊,考虑到往日梁山并无杀官害民之举,遂下令大开城门,无奈请降。
孙安也按照约定,只将大名府库藏打开,应有金银宝物、缎匹绫锦、粮米军械都装载上车后,便打道回府,不仅对百姓秋毫无犯,还将被擒的闻达三人悉数放回。
本以为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怎料梁山兵马撤退之后,梁中书将城破之罪全归咎于李成身上。李成自知理亏,有口难辩;且连累了闻达和索超被降级,更加羞愧,加之伤重又拒绝医治,遂吐血不止,郁郁而终。闻达、索超悲愤不已,心灰意冷,吊唁完李成后,辞官而去,流落江湖。
此时负责将战况及过程记载在册的秘探癸卯,对刚从南方打探消息回来的时迁说道:“麻烦兄弟将此册一并带回沧州。”
时迁点了点头,一边接过信册,一边好奇问道:“梁山那边何必费这般功夫,直接让城内兄弟配合一下不是轻松破城?”
癸卯性子倒是和善,看上去还有些憨厚,摸了摸后脑,答道:“那些兄弟可不能轻动,必须有主人命令才行。”
时迁闻言,更加困惑,似问非问道:“难不成梁山兄弟不知道城内有咱们内应?”
癸卯笑而不语,转移话题道:“今儿天不错,兄弟晚点动身也无妨,入城喝一杯再走?”
时迁摇了摇头,说道:“得了吧,城里被搜刮的干净,官兵还怕梁山留下后手正是搜查严密的时候,咱还是不触霉头的好,兄弟也自求多福,加点小心吧。”
话毕,时迁疾驰而去,离开的方向倒是正好和闻达、索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