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锦荣说道:“三叔,我现在没有下结论说辅同兄就是凶手,但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环节,您还记得辅同兄他家是靠什么起家的吧?”
徐世贤楞了一下说道:“这和曹旋的出身有什么关系吗?”
贾锦荣说道:“三叔,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曹旋的大哥曹凯那可是昔日中都县势力最大的土匪,靠打家劫舍发的家,后来他们兄弟俩又成了咱中都县最有权势的大汉奸,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在他们眼里那都不是事。”
徐世贤说道:“光凭这些就可以断定曹旋是凶手吗?”
贾锦荣说道:“三叔,小侄不敢判定曹旋就是凶手,只是小侄觉得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手帕在案发现场不说,迷倒徐淑钰和荷花的迷香那可不是寻常之物,不是咱们普通人能拥有的,大多是江湖人士从黑市上买来。”
徐世贤说道:“那当时你怎么不把这些疑点说出来。”
贾锦荣说道:“我之所以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一来是怕打草惊蛇,二来是怕没有确凿的证据,妄下论断,冤枉了好人。”
徐世贤说道:“据我这几个月对曹旋的观察和了解,我觉得曹旋不是这样的人,他断不会干出奸淫妇女,杀人灭口的勾当来。”
贾锦荣说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每个人的外表罢了,至于什么样的心肠,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看透。当然,我倒不是说辅同兄的不是,我只是想咱们不能漏过一个疑点。”
徐世贤有些犹豫,语气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坚定,说道:“曹旋没有杀荷花的理由啊,我怎么都觉得凶手不会是曹旋,肯定另有其人。”
贾锦荣说道:“三叔休怪,小侄别无他意,并不是要把辅同兄当作凶手看待,此番来和三叔谈及此事,一是把心中疑虑相告,而是考虑到妇孺众多的徐家大院里住着三个昔日匪寇,心中多有担忧,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前来提醒三叔提防一二也不为过。”
徐世贤听着贾锦荣一番侃侃而谈,心中也泛起了小小的涟漪,可他打骨子里不会相信曹旋能干出这等事来,而贾锦荣的话又无懈可击,句句在理,徐世贤只好连声说道:“贤侄言之有理,提醒得对。”
贾锦荣见徐世贤开始时说不管涉及到谁,都将一视同仁,可真论起曹旋的疑点来,他却一再袒护,和起了稀泥,曹旋在他眼里早已是举重轻重之人,他的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转变过来的,贾锦荣知道再说下去无益,反倒引起他的不快,认为自己是在恶意中伤曹旋,当下也就不再坚持,顺着徐世贤的话说道:“三叔说的对,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辅同兄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我们还需要多方考证,还辅同兄一个清白,为他洗去嫌疑。”
徐世贤见贾锦荣一直拿曹旋说事,心中隐隐有些不悦,可又觉得贾锦荣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反倒两难起来,不敢坚定曹旋确实清白。贾锦荣是半个苦主,人家的丫鬟死在了自己的院里,对这些疑点进行质疑无可厚非,人家能把曹旋的疑点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明人家做事认真严谨,没有因为曹旋和自己的特殊关系,就轻易放弃怀疑,这是一个认真负责之人。
徐世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问贾锦荣道:“贤侄,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贾锦荣说道:“我觉得咱们该把昨夜住在院子里人都集中起来,仔细盘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发现过一些可疑之处,能不能找些线索出来。”
徐世贤见贾锦荣说的有理,就答应按他说的去做,让丫鬟喊来徐达,命徐达把所有住在大院里的男性都集中到前院,徐达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徐达来报,人已集合完毕,请老爷示下。徐世贤和贾锦荣带着徐达去往前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