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事,本将便告退了。”
拱了拱手,徐锐转身就走。
原本看柯抚给面子,他也打算走完这整个惯例中的流程。
可眼下不过一句话不对路数,对方就开始玩那套低级权斗的下作手段,已是叫徐锐彻底看轻,连交谈熟络下的打算都没了。
好处没给甜头没提,就想空手套白狼收拢自己,一句试探无效,就暗示众官讨伐,这样的小人,徐锐连接触都懒得接触,反正互不隶属,何必要给他这个脸面?耐着性子陪对方扮家家?
虽说就目前看来,以这柯抚的水平,大抵也为难不到自己,可见招拆招也是很累的,既然对方是这种德行,道不同迟早会撕破脸皮,那又何须委屈了自己?
“徐将军,你……”
望着徐锐决绝的背影,柯抚脸色铁青,只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脸面都被这年轻人甩在地上,用鞋底来回摩擦。
在这幽州,竟还有人敢不给他柯抚面子?
一时间,柯抚只感到身后众官都在讥他笑他,于是他大怒转身,恶狠狠的瞪了眼众人,便满腔郁气的朝厅堂内走去。
而众官见状,都觉得很是莫名其妙,可再奇怪又能如何?鹰犬就要有鹰犬的觉悟,即便一肚子憋屈,官员们还是紧步跟随着柯抚进了厅堂。
只有那州别驾溥遂没有立刻动身。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溥遂只感到阵阵快意。
在行政上他虽完全支持州牧柯抚,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州别驾的权柄,早就已经被上官给强势架空了。
堂堂州郡的二号人物,放到其他州里,那个个都能呼风唤雨,可在幽州呢?他非但毫无威名,甚是些郡守乃至县令,面上虽尊敬,但心里却没把他当回事。
若非如此,为何刚才柯抚和一众大小官吏都在衙门里坐着,却独独派他一人在衙门外边等候?
作为并州豪门子弟,混成这样,溥遂常常感到憋屈,也觉得自己是家门的耻辱,可他无法,他无法对抗柯抚!
此人盘踞幽州多年,权力已是根深蒂固,常人莫说对抗他,就连拒绝对方的要求都做不到。
可今天将军徐锐的做法,却是叫溥遂眼前一亮,那颗早已死寂的内心中,也生出了些许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