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辅佐三帝——张本

张本,字致中,东阿人,以国子监生被授予江都知县。燕王朱棣在与侄子建文帝争夺皇位中,兵至扬州。御使王彬坚守扬州城抵抗燕王,后来被手下绑了起来。当时,张本是扬州知县,他看到燕王势头正旺,生怕扬州城百万百姓遭受涂炭,便审时度势,打开城门,迎接燕王。

燕王对张本的明智之举很赞赏,便提拔张本为扬州知府。不久,又升迁为江西布政司右参政,当时的江西政界是一个乱子窝,都司、布政使、按察司三家不睦,甚至水火不容,衙门事务几近瘫痪。张本到任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很快就平息了事端,江西出现了政通人和的新气象。张本被召回任工部左侍郎,后来因犯有过失被免官,但仍让他冠带办事。复官后因在奏章中署官衔时误左为右,被给事中弹劾,皇上命改任他为本部右侍郎,而宽宥了他的罪过。

张本,是一个性格耿直、敢作敢为的人,典型的山东人性格。他在督理运河期间,不畏权贵,敢于硬碰硬,保证了漕运船只的畅通无阻,由于张本政绩突出,深受明成祖朱棣和太子朱高炽赞赏。张本督理运河,行至济宁时,突发疾病,甚至卧床不起,一个大臣有病,能够惊动朝廷的不多见。张本的病情很快传到了京城,太子朱高炽亲自过问,并安排官员带领名医奔赴济宁为张本看病,并且赐给张本貂裘冠钞。

朱棣对清正廉洁的张本也格外器重《明史》记载,有一次,明成祖在朝内宴请大臣,张本自然也在邀请之列。大臣们鱼贯而入,按照次序坐好之后,张本发现了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的是陶器,也就是瓦罐瓦盆的,而其他大臣的面前都是银器。看到疑惑不解的张本,明成祖对张本说:“你平常清正廉洁,也没有积攒下多少银子,你的外号叫‘穷张',所以,你就用陶器吧,用银器有什么用呢”。听到皇帝这么夸奖自己,张本赶紧起身,俯身在地叩头,感谢皇帝的知遇之恩。

朱棣将要北征,命张本和王彰分别前往南北两直隶、山东、山西、河南,监督有关官员造车挽运。张本督造车辆船只尽心尽力,出色地完成了皇帝交给的任务,朱棣开始北征,命张本督运粮草,为北征提供了坚实的后勤保障。

明仁宗朱高炽即位后,早在仁宗还是太子时,就对张本格外赞赏,现在成了皇帝,必定会重用张本,朱高炽即位后不久,张本就被任为南京兵部尚书兼掌都察院事务。仁宗召见张本,张本谈论时政得失,并请严整武备。朱高炽接纳了他的建议,并把他留在兵部。

工部侍郎蔡信请征取军匠家属隶属于锦衣卫,张本说:“军匠二万六千户,分属于二百四十五个卫所,为匠的人暂且每家役使一丁。如果全部把他们征来,每家按三四丁计算,为数将近十万。这样则不但军伍缺少,而且人情惊骇,所以不可行。”朱瞻基接纳了张本的意见。

征讨汉庶人时,张本随从,处理军饷,汉庶人就擒后,张本受命安抚他的部众,并登记其余党。回来后,他将军政久弊,奸邪之人通过纳贿得以脱籍,而把平民拉来充实军伍的情况报告了皇上。皇上挑选廷臣四出,进行改正。当时马匹大量繁衍,畿内军民被畜牧所困,张本请山东、河南、大名等府分别牧养。山东、河南养马自此而始。晋王朱济火黄犯行为不法被削夺封爵,张本奉命将他的护卫军分派到各个边镇。

户部因官田租税减少,请削减外官的俸禄和生员军士的月给。皇上认为军士生活艰难,不让减,其他的交大臣廷议,张本等人反对,此事作罢。阳武侯薛禄修筑独石等戍城池成功,张本前往谋划守御事宜,回来后他作了汇报,很合皇上旨意,命他兼掌户部事务,张本担心边防储粮不足,而各边地连年丰收,便请拿出丝麻布帛输运到边疆以换取粮食,多的三四十万石,少的也有十万石,边粮储备顿时充实起来。

积劳成疾的张本病逝,明宣宗知道张本病逝后,非常沉痛,派礼部尚书赐祭,并赐给丧资三万缗,葬祭很丰厚。古代的官员死后,都要落叶归根,埋葬到故土,张本死后,埋葬在祖籍地东阿,本来张本的村子叫王村,自从有了张本这样一个显赫的官员,村子名改成了“张大人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