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智数敏给——李怀仙

李怀仙,营州柳城人,唐朝时期藩镇将领。擅长骑射,颇有智数,参加安史之乱,带兵攻打雍丘,累迁幽州节度使。斩杀史朝义,归顺朝廷,得到仆固怀恩推荐,授检校侍中、幽州卢龙节度使,册封武威郡王。仆固怀恩反叛后,修缮城邑,训练军队,形成藩镇割据局面,为卢龙兵马使朱希彩、经略副使朱泚兄弟所害。

李怀仙,家族世代皆仕契丹,负责守卫营州,擅长骑马射箭,思维敏捷有计谋。安禄山与史思明起兵反叛,史称安史之乱,当时李怀仙在安禄山帐下担任副将,亦随安禄山叛乱。李怀仙与潮复、杨朝宗、谢元同等人率领四万多兵众攻打雍丘,但遭唐军拼死抵抗,李怀仙等人大败逃走。后来,李怀仙跟随安禄山攻陷河洛,安禄山死后,李怀仙追随安禄山之子安庆绪,安庆绪兵败,李怀仙转而投奔史思明。

史思明攻陷河南,留其次子史朝清守卫幽州,派阿史那玉、高如震辅佐。史思明的长子史朝义杀害父亲史思明,自登帝位,任命李怀仙为燕京留守、范阳尹。史朝义准备诛杀史朝清,阿史那玉与高如震两将叛变,史朝义任命李怀仙为幽州节度使,派他带兵进入幽州。高如震本打算拒绝不纳,但来不及想出对策,只得出来迎接,李怀仙表现极宽容以安定人心。三天后,李怀仙集会众将,斩杀高如震,州部于是平定下来。平卢节度使侯希逸与李怀仙的军队互相攻打多年,救援已经断绝,而且还遭到奚人的侵扰,侯希逸便率领全军二万多人袭击并打败李怀仙。

天下兵马元帅、雍王李适统率回纥诸军大败史朝义,收复东都洛阳,史朝义率众渡过黄河向北逃走,李适于是派副元帅仆固怀恩率兵追击史朝义。当时,叛军势力已经瓦解,当叛军听闻仆固怀恩追来,都望风投降,史朝义率领数千残余兵众准备前往范阳,投奔李怀仙。骆奉先派人从小路来详细与李怀仙剖析利害祸福,李怀仙于是投降朝廷,并派遣兵马使李抱忠率领三千士兵镇守范阳。史朝义来到范阳,李抱忠关闭城门,不让史朝义进城。

这时唐军即将追到,史朝义走投无路,便在树林中上吊自杀,李怀仙割取他的头颅,由骆奉先献给朝廷。仆固怀恩想暗中结党以巩固其兵权,于是上表推荐李怀仙可以任用,唐代宗任命李怀仙为幽州大都督府长史,检校侍中,幽州、卢龙等军节度使,后升任检校兵部尚书,封爵武威郡王。

仆固怀恩反叛朝廷之后,边域各处战争不止,朝廷正招抚西方之师,所以李怀仙与成德节度使李宝臣、魏博节度使田承嗣、相卫节度使薛嵩等人,得以招回亡散兵卒,各自拥有数万精兵,修缮城邑,训练军队,自己设置文武官将,地方贡赋据为私有,朝廷无法控制。

李怀仙的部下兵马使朱希彩、经略副使朱泚、朱泚之弟朱滔打算杀害李怀仙,朱泚兄弟杀死门卫进屋,但朱希彩还没来。到天快亮时,朱泚害怕起来,打算逃跑,朱滔说:“计划如果不能成功,只有一死,逃能逃到哪里去?”不一会儿,朱希彩来到,他们共同杀害李怀仙及其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