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留守东京——李憕

李憕,并州文水人,唐朝大臣,凉武昭王李暠十一世孙,监察御史李希倩的儿子。出身陇西李氏敦煌房,聪明伶俐,以明经中举,授咸阳县尉,迎娶相州刺史张说外甥女,授并州长史,迁户部判官,迁监察御史、给事中、河南少尹,册封酒泉县侯,出任清河太守,迁尚书右丞、京兆尹,转光禄卿、东都留守、检校礼部尚书。安禄山攻陷洛阳后,惨遭杀害,追赠司徒公、太尉,谥号忠烈。

李憕,从小聪明伶俐,以明经中举为咸阳尉,娶相州刺史、河北按察使张说的外甥女为妻。因此,张说任并州长使、天兵军大使时,李憕曾在其幕下做事。张说担任宰相,李憕为长安尉,监察御生宇文融建议检田括户,并向皇帝推荐知名人士李憕、于儒卿、宇文顺、崔希逸等十人为劝农判官,兼监察御史,分路检查,玄宗采纳了宇文融的建议,开始实行检田括户。

按照规定各州县逃亡的百姓,在100天以内自首,根据个人的志愿可以在逃亡地入户籍,也可以回故乡入户籍,如果过期不自首者,一经查出,就迫其迁往边疆。李憕同其他劝农判官协同宇文融工作,把查出来的土地全部没收,按照均田制分配给没有土地的百姓使用。对于“帐外”的人口,一律登记注册,就地入户籍,免去六年的租庸调,只收很轻的户税,各地检查出逃亡农户共80多万户,田地80多万亩,征收钱数百万,检田括户取得了很大的成效。

李憕,历任兵部、吏部郎中、给事中,为人正直,不畏权势,办事干练,任河南少尹。当时,河南尹萧炅依仗权势,为政多有不法行为,李憕不怕得罪上司,按照法度予以纠正。还有个道士孙甑生,经常以不正当的手段,假借各种动听的名义,向李憕谋求名利,并且毫无节度,李憕每次总是给予严厉的拒绝。为此,萧、孙二人怀恨在心,捏造事实陷害他,李憕被降为清河太守。

李憕任东京留守时,安禄山反叛朝廷,率20万大军从范阳起兵南下,势如破竹,进入河南境内,攻陈留,战荧阳,而后又乘胜直奔东都洛阳。玄宗派遣安西节度使封常清为大将,临时在东京招募了一些士兵东出潼关,欲守洛阳,因抵敌不住,退至陕郡。李憕临危不惧,与留台御史中丞卢奕,河南尹达奚珣在叛军未到之前,组织、军民加固城郭,安抚士卒,准备坚守抗敌。

无奈兵微将寡,城池破陷,河南尹达奚珣投敌叛变,而李憕和卢奕誓死不降,土卒们遇敌四处逃散,只剩下他一人镇定自若地坐在留守府衙。卢奕事先让家人妻小带着官印悄悄去了长安,他自己穿戴整齐,坐在御史台中。安禄山入城后,将李憕、卢奕和采访判官蒋消三人杀害。

后来,安禄山派段子光带着三人的首级,到河北恐吓各郡、县守,平原太守颜真卿用计获斩段子光,夺得三人首级,用草做了三个人身,把首级缝在上面,戴上帽子,穿好衣服,装棺入碱,设灵祭拜,玄宗闻知李憕的事迹后,追赠他为司徒;后来,肃宗又追赠他为忠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