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担任宰相——柳奭

柳奭,字子邵,一字子燕,蒲州解县人,唐朝宰相、外戚,北周尚书左仆射柳庆曾孙,高宗首任妻子王皇后的舅父。出身于河东柳氏,早年间担任中书舍人,后历任兵部侍郎、中书侍郎等职,拜相后加授同中书门下三品,升任中书令并监修国史。曾建议王皇后收养李忠为子以巩固地位,王皇后失宠之后,自请辞去相位,王皇后被废后,历贬遂州刺史、荣州刺史、象州刺史。许敬宗诬告长孙无忌谋反,趁机将柳奭牵连在内,唐高宗遂将柳奭处死。

柳奭,出身于关中世家,祖父柳旦曾为隋朝太常少卿,叔父柳亨曾加入瓦岗军,后归降唐朝,累迁至邛州刺史,封寿陵县男。柳奭很可能是随叔父一同归唐,在贞观年间官至中书舍人。唐太宗立晋王李治为皇太子,柳奭因是太子妃王氏的舅父,也被擢升为兵部侍郎。

太子李治继位,是为唐高宗,立妻子王氏为皇后,并任命柳奭为中书侍郎。当时,王皇后无子,柳奭便建议她收养高宗庶长子李忠,又寻求长孙无忌等人的支持,唐高宗立李忠为皇太子。唐高宗独宠武昭仪,王皇后因不善交际,在后宫逐渐受到孤立,其母魏国夫人与柳奭,在进入后宫时同样不受礼遇,柳奭见皇后失宠,心中不安,请求辞去宰相职务,被罢为吏部尚书。

武则天指控王皇后,称其行厌胜之术,唐高宗大怒,有意废后,并严禁魏国夫人入宫,将柳奭贬为遂州刺史。柳奭行至岐州时,岐州长史于承素揣摩皇帝意旨,又奏称柳奭泄露禁中语,柳奭因此又被贬为荣州刺史。不久,唐高宗不顾群臣反对,改立武则天为皇后,将王皇后废为庶人,还将反对废后最激烈的褚遂良贬为潭州都督。

褚遂良改贬桂州都督,许敬宗、李义府秉承武则天的意旨,诬奏宰相韩瑗、来济勾结褚遂良,图谋不轨。韩瑗、来济、褚遂良均被贬刺史,而柳奭也受到牵连,被贬为象州刺史。

许敬宗又诬称长孙无忌谋反,并奏称:“长孙无忌谋逆,都是因褚遂良、柳奭、韩瑗挑拨煽动而成,柳奭还暗通宫掖,意图鸩杀陛下。”唐高宗将长孙无忌流徙黔州,追削褚遂良官爵,并将韩瑗、柳奭除名。唐高宗遣御史前往象州将柳奭押解回京,并命当地州县抄没其家产,随即又命将其就地处死,柳奭死后,近支亲属全部被发配岭南为奴婢。

唐中宗遵照武则天遗命,追复柳奭官爵,并赦免其家族,柳奭的堂侄孙柳涣上疏皇帝:“臣堂伯祖柳奭,虽蒙平反,但子孙皆已亡故,只有曾孙柳无忝,仍在龚州,形同流放。臣请求将伯祖还葬乡里,让柳无忝返回原籍。”柳奭这才得以归葬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