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彣和公田誉亮以及其他几位将领已经提前来到承乾殿等候太子殿下,几人站在殿中等候,尽管殿内的公公已经提供了圆凳,但几人依然挺着身姿站着。
这是大梁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文臣在殿内候驾一般是坐在圆凳上,而武将则一身戎装站在殿内候驾。
“公田将军,昨夜东三处的雷天鹰才跟我说,将军被禁足在自己府中,而且睿王殿下也被太子殿下留在了宫里,怎么我今日入宫后所听所见与昨夜听到的情况大为不同啊?”苏彣将公田誉亮拉倒殿内一个角落小声问道。
苏彣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急匆匆请入宫里,所以想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摸不着头脑。
“苏将军,昨夜情况确实如雷天鹰跟你说的一样,我也是今天清早才被太子殿下解了禁足,具体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还未弄明白。据说,太子在清晨宣召了睿王,天都未亮,至于具体两位殿下谈了些什么,无人知晓。随后不久,我和内阁府几位大学士奉命匆忙入宫,一番商议过后,决定在陛下灵前宣布遗诏,并尽快安排太子继位登基。”公田将军回道,但他也确实还未弄清楚状况。
“虽然睿王殿下手里握有陛下遗诏,但是太子殿下之前并未对睿王放下芥蒂,仍有所担忧,先是将公田将军禁足在家,后又将睿王留在宫中,并将我和瞿将军软禁在枢密院,为何短短一夜之间,太子殿下就摒弃心中所有担忧了呢?”苏彣疑惑道。
“是啊,我和几位内阁府大学士也是奉命入宫,紧急商议了太子继位之事,太子和睿王均未说明其中缘由。”公田誉亮回道。
“公田将军,刚才在路上,您说瞿将军在今天一早天不亮就已受命前往长麻岗了,不知太子殿下打算安排瞿将军的东右路大军?”苏彣问道。
“自然是太子殿下要对靖王的叛军大举反攻了,瞿将军率领的东右路大军便是其中重要的一环!”公田将军回道。
“东右路大军刚经历一场惨烈的激战不久,损失惨重,大军还未得到充足休整,此时太子殿下难道要派东右路大军去和靖王的叛军硬碰硬吗?”苏彣继续问道。
“瞿将军的大军不是对付靖王率领的叛军,而是要对付鲛族贼军!”公田誉亮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