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梁衍将锦盒塞进铠甲之内,边走边回头看他的父皇,双眼湿润的他狠了狠心,便不再回头,随即径直朝行宫正门快速走去。
靖王谋逆造反,大梁已经危在旦夕,他只能依靠渠梁衍返回皇都城扭转乾坤。这一次,皇帝渠梁宇自知在劫难逃,将所有后事向渠梁衍交代后,便下旨将他最疼爱的儿子驱离开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则只能静静地躺着,等待生命的终结。
当渠梁衍来到城墙上时,鲛族大军的云梯已经近在眼前,不断有鲛人士兵登上云梯,再通过长板迈入行宫城墙挥刀攻击。
弓箭手已经退到了城墙后方位置维持射箭,确保继续对城墙之下的敌军形成杀伤压制。城墙前方位置,长枪刺杀,石块砸击,松油引火焚烧,守城将士手忙脚乱地应付着鲛人士兵的不断进攻。
鲛族大军投入了大量兵力攻城,阵势极其庞大,半个多时辰的进攻后却依然没能攻上城墙。就在此时,之前分散开来的云梯突然朝中间并拢。尽管重弩不断攻击,但并未将云梯击溃散架。
没过多久,二十余架云梯便组合成了一排巨大的梯山,随即聚拢向前,离城墙不到一丈的距离。一波又一波鲛人士兵前脚跟后脚,不断上攀,聚拢兵力集中进攻行宫城墙的中央区域。鲛人士兵的暗弩连续射击,很快便打开了一道口子,越来越多的鲛人士兵通过云梯登上城墙。
苏彣见状,不得不改变策略,所有弓箭手丢弃长弓转而和对方拼起刀枪来。抵御了敌人军一个多时辰的进攻后,苏彣的守城大军已经伤亡过半,虽然比起鲛族大军死伤来说不值一提,但是本就兵力严重不足的守城大军此刻已是捉襟见肘,已经经不起越来越多攻上城墙的鲛人士兵的连续进攻了。
“樊师弟,带殿下撤!”苏彣朝着不远处的樊清风大喊道。
“师兄,你保重!”樊清风大声回道,随即推着渠梁衍朝城墙下走去。
“苏兄,保重啊!”渠梁衍也大声喊道,然后十分不情愿地被樊清风等人推搡着往前走。
“喔??????”突然,一串熟悉的鸣叫声在行宫上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