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说得也在理,那就要太子即刻遣臣出访吧!”
“靖王应该就这几日抵达篱山,衍儿,到时候你们兄弟两人也去山上比试一番,让朕瞧瞧自己两个儿子的本事。”
“儿臣遵旨。”
不久,随行的内阁府承旨书历使应召进殿,开始拟写西南调兵及着令太子与内阁府商议出使西南三国使臣之事,睿王渠梁衍等人便退出了大殿。
此时已近黄昏,很快便是晚膳的时间,但渠梁衍并未返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径直朝行宫正门城墙上走去。
得知西南边境的紧张局势后,渠梁衍隐隐之中不自主地便产生出一种担忧,他内心始终记着来篱山之前,苏彣对他提起的篱山秋猎可能隐藏着危机一事。
此刻,苏彣正领着几名部下在城墙上巡查。落日的余晖下,行宫之外的广袤原野的远方上散落着密密麻麻的营帐,格外显眼。
背倚篱山险势,行宫的安危尽在正门一侧。原野两周皆是丰国大将军宁卫川统帅的北右路大军,旦凡任何风吹草动,狼烟骤起,苏彣和他的赤焰军便能第一时间采取措施应对。
看见睿王渠梁衍急匆匆登上城墙,苏彣招呼部下继续巡查,自己则快步向城墙中央处走去。
“苏兄免了。”看到苏彣正准备拱手行礼,渠梁衍及时抬手说道。
“殿下,何事如此着急?”苏彣仍然拱手道。
“西南边境之事,苏兄想必已经知道了,也不知三国再次屯兵边境意欲何为。”
“末将刚刚得知不久,西南三国离问天阁并不算远,末将在问天阁习武期间,我师傅卢老阁主便时常与我谈起三国的局势。三国地处险恶之地,土地贫瘠,粮食常年欠收,三国之人觊觎我大梁边境肥沃之地久矣。迫于我大梁在西南边境驻扎有四十余万大军之盛,三国军队不敢正面进攻,军民只敢背地偷袭劫掠。同时,三国之间,也因土地和粮食之争,常年征战不休。而近几年,三国却摈弃前嫌,在边境之地一致剑指我大梁。而今,三国再次联合聚兵边境,我实在想不出除了争夺我大梁领地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苏彣娓娓道来,对西南边境局势他早就形成了自己的看法。
“苏兄说的是啊,三国依山傍险,加之神族从中调和,我大梁虽强,但我们的兵马却始终无法踏平三国,反倒是三国兵民数百年来不断进犯劫掠,我大梁苦三国久矣。以三国之力,断不敢正面与我大梁相抗,但三国此番胆敢倾重兵屯于边境,兵马之数远超以往,我担心的是三国甚至可能还联合了外部力量。”渠梁衍声音低沉着说道,不敢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