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巫师们认为,戏法师的存在降低了巫师的神秘感,让巫师与白丁之间的距离显得不那么遥远,是对魔法的亵渎;在激进巫师看来,戏法师是失败的进化者,他们甚至反对《巫师法典》对戏法师身份的认定。
以至于到了现在,对任何一个正统巫师,称呼他为‘戏法师’,就像称呼一个正常人‘白痴’‘弱智’一样,属于非常严重的冒犯行为。
尼古拉斯的母亲,玛丽·格林,就是一位戏法师。
只不过,她是一位美丽的戏法师。
无论是凡人的世界,还是巫师的世界,不论古代,还是现在。美貌从来都是一种杰出的天赋。
也许上苍觉得赋予她的美丽已经过于慷慨了,便通过其他方式收回了一点馈赠。
比如她的孩子。
尼古拉斯与丽兹,在出生后不久,便被认定为戏法师资质。
这无异于宣判他们一生的苦役。
玛丽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她不希望两个孩子重复戏法师悲惨的生命。
于是她闯入了狼人的篝火盛宴。
她成功了。
丽兹与尼古拉斯被醉醺醺的奥斯沃尔王赋予了天赋。
她也失败了。
发狂的狼人在晚宴中恶狠狠的伤害了她。
当她踉踉跄跄回到家后,鲜血已经将她全身都染红了。
“好好活下去,照顾好你妹妹。”
这是她对尼古拉斯说的最后两句话。
终其一生,这个女人都只会把一把荆棘草变成一束百合花的小戏法。
但这个勇敢的女人用她的生命,完成了一个伟大的魔法——让两个注定是戏法师的孩子,重新踏足巫师的社会。
尼古拉斯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眨眨眼,看着面前那些青涩的新人。
曾几何时,他也站在这里,听前辈们讲述这座大厅,这座大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