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则是叽咕叽咕眼睛,小声说道:“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啥也不会做”。
“这不挺好的嘛”
秦京茹抬了抬眼眉,她对李学武能帮忙干家务这件事已经很惊讶了,现在忙前忙后的,自然是满意的。
她瞅了瞅顾宁,好笑地摇了摇头,可能是觉得小宁姐的要求太高了,李哥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咋就不能给个笑脸呢。
嗯,顾宁真想给他个笑脸。
吃饭的时候,面对李学武夹菜布菜,顾宁瞪了他一眼,算是对他一早晨带着歉意的殷勤的回应。
有回应就好,有回应就好。
李学武还就怕她生闷气,两口子玩闹,还是逗开了的好。
“下周五要去津门出差哦”
李学武对着顾宁和秦京茹交代到:“提前准备着,周五那天我送李姝去她奶奶家,周日我回来的时候再去接她”。
“这不早着呢?”
秦京茹抬起头算了算日子,道:“一周呢,我最近都住在这边,您忙您的,有事往家里打电话就是了”。
“嗯,提前说一声,省的安排不开,以后出差多了,我尽量提前说”
他帮李姝又添了些米糊糊,给顾宁说道:“跟医院那边也报备一下,这有孩子呢,尽量就别上夜班了”。
“嗯,知道了”
顾宁吃着饭应了一声,抬起头看了看李学武说道:“吴老师那边记得带些东西过去”。
“想着了,下周我叫人安排一下,现在还早”
李学武点点头,道:“她那边跟你的情况也许差不多了,有业务忙起来照顾孩子也是不方便”。
有秦京茹两口子在,她并没有多问李学武的这些事。
即便是两口子在家没别人的时候,她也少打听这些事。
李学武愿意说起,她就听一耳朵,他要是不说,即便于丽等人来家里汇报工作她也是不听的。
关于吴老师,她还是能放心的,关键是有大嫂和大哥在,李学武在正经事上绝对不会含糊。
至于说安排吴老师在津门做什么事,管理什么业务,又与对方制造暧昧的关系坑谁,她不愿意打听。
他有他的工作,有他的事业,也有他的朋友和计划,依着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吃亏就行了。
真要指望她事事都管,两口子在一起相处可能就没有这么融洽了。
她是医生,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同时照顾好家里,保证自己的生活愉快充实。
多操一份心,多挨一份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根本管不了李学武,更管不了李学武的事业。
所以,李学武要干什么她从来不过问,多了就是叮嘱一句安全重要。
听着他说去津门,这还是因为知道的缘故,这才提起的吴老师。
有她提点这一句,算是对李学武有个交代,也对吴老师有个交代。
毕竟这层关系和谋划她是知道的,真要不闻不问,吴老师那边说不得要很尴尬。
李学武去津门带东西,必然是要说她交代带去的,双方心照不宣,彼此面子上都过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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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跟打仗似的,终于收拾妥当。
顾宁去上班,李学武带着李姝先去四合院,再往厂里走。
正因为要拐一下,所以是比往日里要提前出来的。
家里就剩下秦京茹和孩子了。
好在是现在孩子还小,哄哄就能睡,哄着就能玩。
她有时间收拾家务,更有时间准备晚饭和午饭。
顾宁自己定的是回来吃饭,顺便喂孩子,尽量保证孩子不饿着,不让秦京茹抱着孩子往医院跑。
现在流脑病毒正猖獗着,孩子抵抗力弱,真怕有个好歹。
对于秦京茹一个人照顾孩子,李学武和顾宁都没有过分地担心,一来是日子久了,有了信任,二来秦京茹在家都照顾好几个弟弟妹妹了。
“呦嚯——!李姝回来了!”
李学武刚抱着闺女进院儿,便见着傻柱往外走。
“这么早上班?少见啊!”
“少扯淡,我一向遵守纪律!”
傻柱笑着梗了梗脖子,逗着李姝道:“叫伯伯!”
“伯伯——!”
李姝识逗也识人,早认识他是谁了,奶奶哄着她的时候也教了她叫人。
所以傻柱逗她的时候,她奶声奶气地就喊了人。
可能不止四九城是这么个规矩,按照老太太的说法,东北那边也是这么教孩子的。
出门在玩,认识的该叫啥叫啥,晚辈的要主动问好叫人,不能不说话。
小主,
就是胡同里的淘小子,放学回来见着有老头坐在门口,不是一个院的但认识的,路过了也要叫声爷爷。
等走在胡同里,是父亲的朋友,是家里的父母的同事,叫伯伯,叫叔叔,这叫礼貌,也叫懂礼数。
你瞅着,胡同里谁家孩子见着人不言(读粘)声低着头就过去了,准要叫人说道。
当然了,无论是多大岁数的,都不会跟孩子一把见识,又是招呼的事。
但他们会问你是谁家的,然后就会对你的父母有了一个不会教孩子的印象。
现在说两句不痛不痒,不轻不重,但等你闯祸的,到时候且看着。
人家还不什么话都传出来,从你小时候见着人不打招呼一事,能引申到你犯错误的根本原因。
当然了,你要是出息了,人家也就不提这件事了,只当你小时候聪慧羞涩,当个笑话说了。
人家都要说,谁家谁家孩子,打小就聪明,看着就像当干部的材料。
嗯,他要是看得这么准,怎么不给自己家孩子看看呢。
都是后找的,都是马后炮,都是漂亮话,都是为了说给你听的。
所以啊,不知道南方是如何的习俗,反正北方的孩子不能不会说话。
要是遇着津门的孩子,那小漂亮磕儿就更多了,还有俏皮话呢。
当然了,孩子都是好孩子,看父母教育,也看成长环境。
这孩子要是没遇着好人,好邻居,好街坊,也容易受影响。
你瞅着有大人没羞没臊,没有尺度地逗着孩子,什么话都往外说。
你爸爸干啥呢,你妈妈干啥呢,你爸爸和你妈妈晚上在家干啥呢。
他觉得他问的这些问题就是一些人站在一起,逮着一个孩子逗着玩了。
要是听见小孩子口无遮拦说了家大人的事,他们必是要爆笑的。
他们拿这个当笑话逗,全然不顾小孩子啥也不懂,还以为这是好事呢。
孩子家大人不在,都拿他当傻子哄着,说着让人爆笑的羞事。
这孩子在未来一段时间算记住了,只要家里有点啥事都往外说。
要是家长及时管住了,打两次,并且告诉孩子这些事不能说还好。
要是管不住呢,以后这孩子是不是废了,得多大才能自己明白过来。
他家大人的声誉和形象是不是就在这一声声的玩笑当中毁了。
再回头看看这孩子,他总有长大的一天,总有明白事的一天。
到时候他一定记得以前有人逗他说家里的事,拿他取笑当乐呵。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有人还会提出来这段往事当笑话。
他们当笑话,可这个时候就是孩子心中的伤口了。
再玩笑,就是在伤口上撒盐。
有懂事的自强自立,通过提升自己获取成就,让那些人闭嘴。
可这样的孩子又能有多少呢。
多数是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下一代,成为他们讨厌的那种人。
把这些行为复制下去,让大家有了新的笑话。
有禁不住逗的,长大了反应过来,再遭到戏弄,抄起刀就把对方宰了。
就一段记忆里的往事,就一段由笑话开始的悲剧,就因为白活三十几年,长了一张嘴,把命搭里了。
就算这孩子上了庭,人家审问他,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审他的人都要说一声那人死的活该,这孩子可惜了。
这样的孩子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救不回来了,他已经决定要用暴力来反抗这种戏弄,这种源自小时候根深蒂固的仇视。
如何解决得了,如何化解他们的心伤。
远走他乡,可以。
功成名就,可以。
随波逐流,也可以。
唯独所有人不愿意看见,但还存在的现象就是,有人还在为了一己之私,一时的笑话胡乱逗孩子。
大院里的棒梗,少小丧父,他愿意家里由女人当家,愿意母亲是那个生活和工作的状态吗?
你当他是小孩子,可街坊邻居说闲话他听见了,可都懂了。
不跟家里说恰恰说明他明白其中的含义,更看得见母亲的所作所为。
他自卑的不是母亲和家庭,而是他自己年幼,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相信所有人都认同一点,那就是人生而无罪,孩子都是好孩子,只是教育环境出了问题。
西方那种把人生下来就有罪的论述当做思想核心来信奉和用金钱、时间等来赎罪的论调,纯纯的愚昧思想和唯心主义。
棒梗长歪了,一多半的原因就是没遇着好邻居。
真要有偷东西的情况,要么领他去找家大人去说说。
不要求对方返还什么赔偿,只是要求对方教育好孩子,别长歪了就好。
懂事的家长自然会告诉孩子偷东西是不对的,拿人家东西也是不对的。
这孩子下次绝对不敢偷拿人家东西,更不敢轻易犯错误。
你瞅瞅棒梗以前的环境,偷傻柱的吃食,傻柱光逗不问,还觉得这是好玩的事,小子哪有不淘的。
再看看贾张氏和秦淮茹为了口吃的没见识的模样,竟然想着骄纵棒梗学坏继续做这种事。
这样的环境,孩子长大了能是好孩子,那老天爷也太特么不长眼睛了。
为什么现在这小子有点人样了?
因为他有了畏惧之心,知道他要是敢做错事,真有人收拾他。
再加上家里条件好了,他妈成了厂干部,家里再不缺伙食和生活物资,又怎么会去偷呢。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孩子长大了,知道好歹了,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有了见识,知道该如何要脸地生活,如何教育孩子。
再看看傻柱,他自己也有了孩子了,也知道该如何做是对孩子好了。
你让他再像以前那样逗式李姝,他也不愿意,李学武更不愿意。
养活孩子不易,教育孩子更不易。
真要是有坏人威胁到了自己孩子的成长环境,李学武可做不出孟母三迁的举动。
他还是迁别人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