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人,就是曾经一起玩的王亚梅都不敢多跟他说话,好像要降低了自己的混混标准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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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再看现在,当初的老彪子大卡车也开上了,小汽车也有了,还有了好大的大院,雇了好几个女的看店。
虽说墙上明晃晃的集体商店,但任谁都知道,这块儿地方是彪哥照着的。
因为证照上的负责人就是他,平时主持业务的也是他。
这些街道上混的哪里能想得到,半年多的时间,这头肥猪似的老彪子逆袭了。
自行车都不骑,全是四个轮的,手底下一群小崽子。
虽然说还是收破烂的,可要是混到彪哥这种程度,那也能够他们羡慕的了。
毕竟都是胡同串子,眼界也就这么高,使劲了看,也不会出了这四九城。
要说具体点儿的,好多混子连东城都没混明白呢,就是小玩闹。
可你再看看李文彪现在交往的都是谁,这些混子们见着的就有供销社的一把手,派处所的,治安大队的,炮局的。
也是老彪子在这些地方走惯了,难免的要跟办公人员接触,都知道他是谁的关系,面子上相当过得去。
有人还求到老彪子让帮忙给炮局里的兄弟疏通关系,老彪子没接茬儿。
因为实在是没面儿!
他倒是耿直,直接说明白了,他认识的,和相交的,是各个所的、炮局的一把手。
大事儿还能说说,事情太小了就没必要了。
刚开始都觉得他吹牛哔,可从炮局里放出来的那些人都说了,真看见他跟炮局一把手抽着烟打屁来着。
消息传开了,道上的人也都知道这交道口盘着一位爷。
当年的彪子混成了彪哥,且还是上了岸的彪哥。
道上的事儿跟人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能见着面说说话的,都得是老江湖了,新人根本上不去跟前。
老江湖到了彪哥这也得和和气气的,因为这些老江湖都知道,当年李文彪跟的那位现在正是东城最能打的李二疤瘌。
你要问这些混混,东城这边分局一把手、二把手是谁,他们也可能说不上来。
你再问主管治安的一把手是谁,这也许就知道的多一些了。
但你要问东城主管治安,且手最黑,他们最害怕的是谁,他们准啐你一脸。
什么特么手最黑!
什么特么最害怕!
那是人民卫士!
你细瞅,他们说这个的时候手一定收着,好像怕被砸一样。
只有老江湖才知道谁狠谁黑,也只有老江湖知道不能得罪谁。
比如交道口这边的回收站,比如回收站里的人,比如住在四合院前院的那一家。
有些混子当初就是被大哥拎着等在路边,指了李学才和李雪交代了,这俩人千万不能动。
因为以前有些人动了这俩人,后果很惨,很惨。
具体有多惨,且听听李二疤瘌步枪砸手的事就知道了。
所以无论是四合院的,还是回收站的人,都觉得虽然大街上一天比一天闹腾,但胡同这边还好,没什么乱蹿的毛小子。
回收站这边也是,有小混子拎着不知道哪儿来的东西卖钱来,这边要说不收,准是调头就走,绝对不敢咋呼。
平安日子过久了,叶二爷自然就觉得天下太平了,这小心谨慎也就松了一些。
今天遇着李学武就着这个事儿说了,才明白刚才李学武说给二孩儿的话啥意思。
到什么时候都不敢掉以轻心啊,因为群众里面有坏人啊。
几人又说了一会店里的事,李学武也看见大姥打出来的货架子了。
也许是小燕她们弄的,这货架子台面上都铺了绒布,里面摆了收音机等贵重的玩意。
还别说,虽然都是二手的,但收拾出来,清理好了卫生,摆在里面还是很惹人眼的。
二爷笑着示意了几个柜台,道:“是个应当玩意儿,摆在里面比摆在柜台上更受看,尤其是里面加装了日光灯管后,看着更漂亮”。
李学武弯下腰仔细看了看,还真是,短短的灯管,不大。
叶二爷见着李学武看了,便从柜台里面把开关打开了。
好嘛,刚才看着不显眼,这会儿天黑着,屋里的灯泡虽然亮着,但这柜台里面的日光灯打开了,还真是漂亮啊。
不止这吧台前面的货柜,屋里其他的货柜上也都加装了这种灯光。
这会儿看着,效果真是好,背光照下来,映衬着货柜上的商品很是漂亮。
“姥爷想到的?”
“是彪哥”
二孩儿咧嘴笑着,道:“彪哥说他去的大商场里都是这样儿的,特意跟供销社踅摸的这种灯管,还得加装个小玩意才行”。
李学武知道二孩嘴里的小玩意是啥,就是那个铁皮外壳的日光灯镇流器。
这小玩意儿的贴纸上还有为人民服务的字样,不知道老彪子跟哪掏噔回来的。
“你彪哥去大商场了?”
李学武一边打量着货柜上的东西,随口问了一句。
二孩儿却是见着沈国栋跟自己挤眉弄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李学武没听着他说话,便看了二孩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沈国栋,道:“看来你知道些内幕啊,说出来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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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彪哥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沈国栋笑着站到了门口,屋里的二爷关了灯,跟着李学武他们也都出了屋。
“说说嘛,他又不在”
“我说了你可别告诉他!”
沈国栋真是后悔给二孩儿使眼色了,不该把火引自己身上来。
“彪哥前几天跟着一姑娘去商场了,也不知道咋弄的,回来以后脸上落了个巴掌印”
“呵呵呵~”
沈国栋说起来也是乐,看着李学武说道:“他说是睡觉压的,还问我信不信,我当然得说信了”。
“我也信”
二孩凑趣道:“彪哥说了,我要是不信他就帮我也压一个”。
“呵嚓~”
李学武轻笑了一声,随后道:“上周就跟我问咋处对象来着,估计是没学好”。
“要我说啊,你就别拿你的那套教给别人了”
沈国栋示意了一下外院站着的傻柱道:“你想想当初咋教他处对象来着,他们没你那个弯弯绕,学了也就是皮毛”。
“说啥呢!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傻柱这个时候站在外院拿着大马勺冲着这边比划道:“国栋你今晚别吃饭了啊!”
“你也真是会自作多情!”
沈国栋撇嘴道:“谁稀得说你啊,我们这儿正说彪哥呢,显着你了!”
“嘿!”
傻柱见着他们从西院进来,横着下巴道:“没说我往我这边瞅啥”。
说完了又看向李学武问道:“说彪子啥呢?说说,也让我乐呵乐呵”。
“艹,你们的精神娱乐这么的匮乏嘛!”
李学武笑道:“我们正说你做的饭香,好吃呢”。
“屁,我信你个鬼!”
傻柱坏笑着问道:“你们别不是说老彪子脸上那巴掌印的事吧?”
沈国栋瞪了眼睛问道:“这你也知道?”
“多新鲜呐!”
傻柱晃着脑袋道:“敢情你们拿我当瞎子了,那大肥脸上明晃晃的小巴掌,你们还真信他是睡觉压的啊!”
说完了拿自己的手往自己脸上比划着说道:“他那大手爪子,呼自己脸上睡觉,那怎么也压不出女人的小手印啊”。
“你们就说吧,回头他恼羞成怒了,非跟你们耍坏不可”
何雨水站在屋里,从窗子里对着几人提醒道:“你忘了他有多坏了?”
这句话却是说的她哥,而傻柱哪里能忘了老彪子带着棒梗他们偷听他新婚夜墙根的事。
“甭着急,他眼瞅着就处对象了,总有结婚的一天!”
傻柱还跟这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
何雨水扯了扯嘴角,对着李学武问道:“你们厂咋回事啊,说是一起搞个三产,这工地怎么老是停工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冲着何雨水问道:“咋地?你管三产去了?”
“不正管,但有关系”
何雨水抱着胳膊道:“我们厂可都是女工多啊,这三产自然也就女工多,我们办公室跟三产那边也有工作”。
解释完,翻了白眼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啥情况啊,一个大处长,蒙我的吧?!”
她才不信李学武的话呢,保卫处处长不知道工地停工的事?
这可是中层干部啊,轧钢厂基本上对他们就没有什么秘密了,真拿她不懂呢。
李学武却是咧了咧嘴,看向傻柱问道:“你知道嘛?”
“我就知道周一食堂吃啥,你问我这个?”
傻柱别着脑袋,道:“我才懒得打听那些闲事儿呢,难得糊涂”。
何雨水见着她哥拿话点她,也是扯了扯嘴角,道:“我又没问啥出奇的,就是耽误我们工作了,心里也好有个数”。
说完了他哥,又对着李学武说道:“你要是真为难不说就不说,没啥大不了的”。
“那就不说了”
李学武也是就坡下驴,转头对着姥爷道:“走吧,咱该回家吃饭了”。
“你!”
雨水这个气啊,这人咋就这么坏呢,自己就是客套一句,还真就不说了啊!
见着李学武跟他姥爷进了垂花门,何雨水也是没辙,使劲儿瞪了她哥一眼,转身往厨房帮忙去了。
傻柱也是瞥了瞥眼珠子,对于自己横插这一杆子丝毫没有后悔。
工作上的事儿,在家少谈,他是知道李学武这个习惯的。
再有一个,工作上的事工作场合去说,跟家里说什么,尤其是自己妹妹跟李学武,还是别挂上啥关系的为好。
跟家里生活他还能顾得上眼,要是跟家里都能谈工作了,那他就没有介入的空间了。
倒不是信不着李学武,也不是信不着他自己妹妹,只是就着谈工作,总能找着清静的环境,到时候再有点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