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乖,人特别坏。
从表面还真是看不出来,这样的人居然能将别家送的美人收到身边,胃口真不小,天天过得如此荒唐,难怪模样瘦弱。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也不怕短命。
还是得怪宁老狗,会生不会养的东西。要他对子女管束严厉,至于让宁真私生活如此荒唐吗?
“陛下,安国公府五公子先是骗婚,后又将不能生育的锅扣给家姐,最后为彻底坐实这件事还与国公夫妇二人谋划下药,才使得无数大夫为家姐诊断的结果都是不孕。家姐与五公子成婚十年,背负不孕,善妒的名声十年,喝各种不知名的苦药十年,被欺骗十年,家姐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原因造成这些,内心愧疚十年,身心都遭受严重的创伤。”
阿蒖说这话时,宁玉兰虽没哭泣出声,可眼眶通红,两行清泪从脸颊滚落。
这样无声的哭泣,再结合她的遭遇,谁见到都生出些动容。
“如此婆家与丈夫,家姐实在要不起,恳请陛下准许家姐休夫。”阿蒖说完,宁玉兰跟着一拜。
“此外,家姐遭遇的伤害不是简单的休夫就能解决,安国公府必须赔偿家姐的身心损失。”阿蒖继续说,“还有国公府下药谋害家姐这事,也请陛下治罪。”
所以,他们不仅要赔钱,丢名声,还要坐牢。
要不然她何必闹到金銮殿来呢?
至于做得绝?
有吗?
国公府就做得不绝?
她在这里,国公府的人再记恨,将来不管有什么谋划,只要他们敢,她必定叫他们后悔终身。
感觉到来自安国公几人的眼神,阿蒖侧头瞥了他们一眼,这双眼睛干净,执着,坚定,还有些许笑,然而笑里全是警告。
本身还很愤恨安国公双肩突然就没了力量,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面对一种无法反抗的恐惧。明明那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不要再和对方作对。
否则,整个国公府都会遭殃。
很荒谬的想法。
可他内心就是害怕了。
袁秉钧就很激动了,刚想要说什么,被旁边的安国公狠狠地掐住,手臂钻心的疼痛令他升起来那股气一下子泄去。
安国公闭了闭眼,金銮殿上,天子眼下,岂能容五儿大喊大叫,是想整个国公府现在就遭殃吗?
终究是他太惯着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