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支队伍只能在黑夜中慢慢的摸索前进,压抑、沉闷和迷茫便是眼下这支残军的主基调。
之前从白道赶到武川附近的荒原,四卫们只用了两个时辰。
然而等这只残军赶回白道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在前头等着他们了!
白道两边充足的植被留住了大量的水汽,等到太阳升起,白道口也弥漫了浓重的白雾。
于是直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拓跋义才意识到前方还有人!
一名身穿明光铠的高大将领从浓雾中走出,手中还握着一支横笛,看来刚才的笛声便是出自此人。
这人拓跋义也认识!
正是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的贺拔山。
紧接着一队装备精良阵型齐整端着长枪的步兵也紧随着贺拔山走出了雾气,并迅速将拓跋义身边的残兵包围了起来。
“雍亲王殿下别来无恙啊!”贺拔山脸上依旧挂着拓跋义之前见过的微笑。
拓跋义翻身下马,并取下长枪握在手中,战马已经疲惫不堪,没法再驮着他厮杀了,眼下的环境也没法将速度提起来。
“我不明白!北凉世代皇帝都对你们贺拔家委以重任,让你们世代镇守西北藩篱,你为何要和拓跋慎纠结到一起?”
贺拔山仍是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微笑道:“都是姓拓跋,有什么不一样吗?至于说什么委以重任,那可就是在说笑了!”
“武川这鬼地方,一年到头除了草就是沙!你们在燕京过着花花世界,丢我们在草原和蛮子打架,这也算是委以重任吗?”
“流放也得有个头吧?贺拔家为你们看了一百年的大门还不够吗?”
拓跋义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