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前排厮杀的士兵们瞬间便稳住了心神,开始专注于眼前的敌人。
风虎骑虽然士气大振,但形势却越发危及,之前拓跋义派出去围剿他们的三支骑兵,这会儿已经齐齐杀到了风虎骑的后路,将风虎骑的退路彻底堵死。
从高空看去,风虎骑就宛若一朵落入黑水的鲜花,正在缓慢且无可阻挡地持续下沉。
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包围,马匹又失去了速度,不管是轻骑兵还是重骑兵,此刻都只有一条死路。
然而陷入绝境的风虎骑们,非但没有崩溃,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那种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带着几分大仇得报的畅快。
“来啊!你们这些拓跋家的狗子!杀了你爷爷,你们也得留在这里化作一滩狼粪!”
“想灭我们慕容家的族?看看你们四周吧!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很快,单一的号角声变得起此彼伏,草原四周的小山包附近也多出了许多黑影。
拓跋义寥寥扫过一眼,便不再关注,只是命令斥候营校尉将撒出去的斥候撤回来。
这会儿已经用不着侦探敌情了,别人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你脸上了。
随着眼前的红色越来越少,黑色入潮水一样朝着慕容垂涌了过来。
慕容垂拔出腰间的佩剑,这佩剑原本是北凉太祖赐给慕容氏的殊荣,特许慕容氏家主佩剑上朝。
如今这把作为礼器的佩剑第一次上了战场,面对正是如今北凉皇帝的直属军队。
想到此处慕容垂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苦笑,自他执掌慕容家一来,谨小慎微数十载,结果慕容家却在他任上被赶出了中原。
也罢!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吧!
慕容垂扬起佩剑,朝着身穿重甲的燕京四卫冲去。
可惜决死的意志并不难弥补慕容垂的年老体衰,佩剑在战阵中也丝毫没有杀伤力,这把华贵的宝剑在划过一名燕京四卫的肩甲后,激起了几道火星。
然后慕容垂便感觉到胸口一道大力袭来,接着便从马上高高飞起!
“父亲!”
“爹爹!”
正在和燕京四卫搏斗的两个儿子,看到自己父亲被人从马上挑飞,顿时肝胆欲裂,立马想回身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