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到锦州去的旅客,没想到过河的时候遇到了歹人,被不由分说地丢下河,幸好水性不错才拾得一条性命,借宿贵宝地,还请见谅!”
张玄瞎话张口就来。
但对方立马识破,“放屁!这锦州地界哪里有水贼?小凌河上又不是没桥,谁他妈过河要坐船啊?”
张玄有些尴尬,“咳咳!在下第一次出远门,不明白这许多,早碰见大哥,可能就不会被那船家抢了!”
对方没有再质疑张玄的谎话,只是坐起身认真打量了张玄一番,而张玄也借着火光打量着对方。
手指、掌心、虎口都有厚茧,小腿异常发达,似乎患有静脉曲张,皮肤黝黑应该是长时间接触日照,再看起一身麻衣打扮,应该是种地的出身。
不过从对方眼神中的贪婪和身处的环境来看,对方似乎最近换了职业,改做起无本买卖来了。
张玄刚抿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对方便张口道:“看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恐怕是哪家的少爷吧?身上有银钱没有?”
张玄闻言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大哥你看我这落水后的狼狈样,像是身上还有银钱的样子吗?”
对方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嚷道:“不对不对!你这不还穿着条亵裤吗?脱了让大爷看看,是不是里面还藏着什么?”
亵裤也就是这个时候的内裤,张玄怎么可能在陌生人面前脱得一干二净,还是在男人面前。
对方这话一出口,张玄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将挑衣服的木棍收了回来,然后把衣服放在了旁边的案桌上。
见张玄拎起了木棍,对方也来了兴致,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刃,“公子这是想玩玩?那我就陪你玩玩!”
说完便提刀朝张玄扑来!
张玄丝毫不惧,对上羽林卫或者风虎骑这等精锐,张玄或许还差点,但对于一两个蟊贼,张玄自觉还是没问题的。
张玄看准时机一个侧身,同时用力地挥动着木棒,一下就正中了对方持刀的手腕,这一下砸得很实,对方吃痛,手里的短刃随即掉落。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张玄又是当头一棍。
只听得啪的一声,这根朽木棍顿时断成了两截,但对方也被张玄砸了个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