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礼也是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冲着二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身边的贴身太监。
贴身太监会意,立刻走到前方,用他那尖锐高亢的嗓音诵读早已写好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芙华公主,朕之长女也,系文德皇后所出,身份贵重。自幼聪慧灵敏,弓马娴熟,素来巾帼不让须眉。今公主年已碧玉,适婚嫁之时!”
“大乾二皇子张玄,人品贵重,仪表堂堂,与公主婚配乃天造地设,朕心甚悦!为成佳人之美,修两国安好,兹将芙华公主下降大乾二皇子张玄。望二人白头偕老,两国永世修好!”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太监念完圣旨,分列在太庙两旁的禁军卫士随即吹起了号角。
接着便有司仪领着两位新人来到太庙内。
公主大婚和平民百姓结婚也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程序繁琐了些。
接下来无非也是敬天地、敬祖宗、敬高堂(也就是北凉皇帝),接着二人对拜,这仪式大体就算完成了。
待做完了这些,张玄携手拓跋婉儿从太庙走出,便是接受百官的祝贺。
在听完这堆由衷或是不由衷的祝福后,便是赐宴环节。
这次宴会但凡是七品以上的在京官员都有被邀请,宴席从太庙一直摆到了皇城北门,规模可比上次张玄的接风洗尘宴大多了。
整个北凉皇宫的内侍和宫女们都为这场盛宴忙得是脚不沾地,酒水和各式菜肴如同流水一般地流向各个席口。
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中就有上次被张玄气得昏死过去的慕容渊,曾经如温润君子般的脸庞如今却带上了几丝阴鸷之气。
慕容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颇有不把自己喝死不罢休的架势。
慕容渊年近七十的老父亲慕容垂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的担忧,他自然知道自己儿子为何苦闷,但他无能为力,只能勉励劝慰道:
“今天陛下开恩,趁公主大喜之日解除了你的禁足,你就不要再心生怨怼了,我托人在南边给你谋了个差使,你出去历练两年.....”
“我哪儿也不去!”慕容垂话还没说完,慕容渊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父亲。
慕容垂还欲再劝,慕容渊提着一壶酒就走出了案席,往恭房走去。
太庙是祭祀天地的庄重之地,因此像恭房之类的污秽之所只能设立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