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好了,这次过来也会多陪陪你。”
贾珩与两人说着,而后就向着床榻而去,甄晴凑近而去,张开樱桃檀口,尽心侍奉。
却不说贾珩与甄晴和甄雪姐妹两人如何故人重逢,来回痴缠。
……
……
巴蜀,剑门关
距谢再义率领京营大军抵达关城之下,发起试探性攻击已过去了三天。
京营汉军仍是一筹莫展,难以寸进。
或者说,以剑门关的险峻,哪怕是红衣大炮和炸药,也难以撼动分毫。
关城之内,厅堂中人头攒动,高铖和陈渊、陈然、陈炜以及高渤、高镛,还有四川土司的番酋,济济一堂,商议接下来的城防守御布防安排。
剑门关的兵马由三股势力组成,一是蜀军,二是白莲教众,三则是四川的十多家土司。
高铖道:“汉军这几天果然偃旗息鼓了,想要再如攻破葭萌关那般,攻破剑门关,几无可能。”
陈渊在下首落座,凝眸看向高铖,道:“高兄,只要等朝廷兵马士气怠惰,就是我们再次反击的机会。”
嗯,现在的陈渊还在做着向朝廷京营兵马反击的美梦。
陈然点了点头,沉声说道:“现在关城之中,军需粮秣充足,足够和汉军对峙个一年半载。”
“但也不能大意。”陈渊面上现出思索之色,问道:“西北方面可有军情传来?”
高铖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没有军报传来,两地路途迢迢,原就交通隔绝,不过藏地应该还在两军对峙,这两路兵马原本就不指望如何,只是分担朝廷的注意力罢了。”
陈渊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只能靠我们这一路兵马了。”
所谓靠山山倒,靠水水跑,最终还不如靠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从厅堂之外慌慌张张跑进一个将校,那张雄阔、魁梧的面容上满是惶惧,急声道:“都帅,大事不好了。”
正在屋中议事的几人,闻听此言,心头不由一惊。
高铖喝问道:“什么不好了!”
那将校道:“都帅,成都府城破了。”
此言一出,恍若一股来自九幽地狱的彻骨寒风刮至厅堂,让在座几人打了一个寒颤。
成都府城破了?怎么可能?
这让他们如何利用剑门关,拒遏朝廷的兵马?
高铖面容已是苍白如纸,只觉手足冰凉,目光呆滞良久。
陈渊面色阴沉如铁,道:“成都府破了,剑门关难守了。”
魏王陈然神色同样不大好,目光同样陷入短暂的呆滞。
难道真是上天要绝他陈然之路?
高渤和高镛两人脸色同样不大好,心头皆是忧虑不胜。
倒不仅仅是老巢被端,他们高家乃至不少军将的家眷都在成都府,后路一断,剑门关的蜀军蜀将只怕会人心浮动,士气大跌。
在座几人都是聪明人,已经从成都府城被攻破一事,嗅到了不好的苗头儿。
高镛起得身来,抱拳道:“兄长,我率领一支兵马,再次打回成都府。”
高铖已经稍稍平复了下心神,道:“成都府究竟来了朝廷多少兵马?可曾知晓?带领多少兵马能够攻破朝廷精锐兵马把守的成都府城?”
此言一出,就是将高镛给问得愣在当场。
这些的确是需要直面的问题。
高铖面色凝重,说道:“攻打成都府是要攻打的,但要摸清成都府方面的具体情况。”
陈然沉声说道:“高兄,成都府城被攻破,万万不可使蜀军将士知晓,应该迅速封锁消息才是。”
高铖摇了摇头,道:“这样大的消息,不是那般好封锁的,只怕这会儿军中将校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前线不少兵将的家眷都在成都府,而府城被破这样大的事,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至整个军中,根本就封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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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闻言,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高渤道:“兄长,关城之中的兵将会不会……”
高铖摆手止住了高渤下面的话,说道:“这就不好说了。”
言毕,看向高渤,沉声道:“你这几天让人盯着关城城门,不可让奸细从关城当中里应外合,迎了汉军。”
高渤心头沉重地应了一声,领下差事。
高铖凝眸看向陈渊,以及魏王陈然,说道:“如今局面十分危急,需要你我同舟共济,共抗朝廷兵马。”
陈渊道:“你我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唯有同舟共济,才能度过难关。”
高铖道:“高镛,你率领两万兵马,驰援成都,汉军既是绕道奔袭,以蜀地险要,定然不会派遣太多兵力,两万兵马应该足够济事。”
高镛闻言,拱手应了一声是,然后起得身来,转身离去。
待高镛离去,高铖脸上不由现出凝重之色,道:“诸位,这几天关城之外的汉军定然全力攻城,诸部登上城头,亲自盯防。”
而下方的众人闻听此言,虽是心头担忧不胜,但只得齐声应是。
只是在番将之列,一众土司面上神色都不大好看。
成都府被破,那么汉庭的兵马岂不是要大胜了,他们再随着高家一条道走到黑?是否明智?
一众四川土司番酋面色一肃,心头难免泛起了嘀咕。
这就是人心大势,如果高家节节而胜,彼等自是无话可说,但偏偏节节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