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轻轻应了一声,芳心有些害羞,柔声道:“哪有,我说还胖了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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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转而问道:“珩弟先前可是去见了长公主殿下。”
贾珩温声道:“见过了,过来看看你。”
元春那张肤色白腻的脸蛋儿一时间就有些羞红如霞,颤声说道:“我听抱琴说,最近京里倒是生了不少事儿。”
贾珩道:“是啊,风风雨雨,天天不就是这。”
元春点了点螓首,翠丽弯弯柳眉之下,柔婉如水的目光蕴藏着关切之芒,轻声说道:“珩弟在外间当是一切小心。”
贾珩道:“大姐姐放心就好。”
元春纤声道:“珩弟,母亲那边儿又打发了两拨人来请,说是宝玉的婚事要定了,让我过去呢。”
贾珩闻听此言,目光闪烁了下,低声道:“大姐姐还在坐月子,那现在应该怎么过去?”
所谓长姐如母,宝玉这边厢一直视元春为母,故而,宝玉成亲,元春也有些想要过去看看。
元春翠丽修眉,柔润妩媚的美眸当中,低声说道:“我想着也看不出来了吧,除了胖了一点儿。”
贾珩正色几许,柔声说道:“大姐姐莫要小瞧了府中那些妇人的眼力,只是打眼一瞧,就能看出大姐姐的样子。”
元春道:“那等什么时候回去?”
贾珩道:“大姐姐等宝玉大婚之日,再过去也不迟,从议亲到完婚还要许久呢。”
元春道:“那听珩弟的,那就等那天,我再过去好了,就说长公主殿下这边儿需要照顾孩子,离不得我。”
贾珩笑了笑,温声道:“如此,倒也是实情了。”
元春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就是氤氲起浅浅玫红红晕。
贾珩伸手握住元春的绵软素手,看向那粉润微微的唇瓣,凑近而去,噙住那两瓣柔润微微,攫取着甘美气息。
元春腻哼一声,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两侧氤氲而起两朵玫红红晕,然后双手轻轻抚住贾珩的肩头,便利那蟒服少年行事。
须臾,贾珩紧紧盯着那柔润微微的脸蛋儿上浮起两朵玫红红晕,温声道:“大姐姐,这几天想我了没有。”
元春秀气、挺直的琼鼻下,轻轻腻哼一声,晶莹熠熠的美眸似是要滴出水来,似是痴痴说道:“日思夜想。”
贾珩古怪了下,暗道,只怕是夜思想日。
压下心头的古怪之意。
所谓饱暖思淫欲,贫贱起盗心。
贾珩说话之间,一下子凑近元春愈见丰盈如满月的前襟,大快朵颐。
……
……
随着高仲平身亡的消息传至四川,高家兄弟也变得格外愤怒,频频聚集高家在军中的骁将,以多为高仲平一手提拔而起的将校,以言语激其好战之心,以恩义发其怜悯之念。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
成都府,总督衙门,官厅——
此刻,轩敞、明亮的衙堂当中,已经挂起白色缟素,道道白色灵幡随风飘摇,一时间哭声震天,撕心裂肺。
高仲平的儿媳妇儿,还有高仲平的妻妾以及女儿、女婿等亲眷,皆是跪在灵堂之中,向着那书写着大大“奠”字的棺木哭拜,痛哭失声。
棺木自是高仲平生前所用的衣冠,如今遥寄哀思。
高铖与高渤、高镛三兄弟,身上披麻戴孝,正是跪在灵堂之中,而四川一些宾客进入厅堂,祭拜着衙堂当中的棺木。
一直到中午时分,高铖才起得身来,前往书房,此刻四川总督曾书鸿已经等候在这里。
曾书鸿道:“朝廷的行文多半就在路上了,那时候将高家定为谋逆之臣,只怕贤弟都帅之位也将不保。”
高铖冷声道:“四川还轮不到朝廷来指手画脚。”
下方的高渤,高镛两人沉声道:“高家这些年,为四川的乡亲父老做了不少实事,朝廷如此相欺,就是不将数百万川人放在心上。”
高铖沉声道:“二弟,这几天让你派人在省内府县散播流言,就说朝廷要打下藏地,在不久后,迁移川人到藏地实边。”
高渤道:“兄长,已经派人在诸府散播流言,只是还要府县诸官长的配合,否则,差役四出,事情就比较难办。”
高铖道:“这次来祭拜父亲的都是愿意跟着我们走,这两天,我和他们一个个单独见见,试探一下口风。”
并非所有的人,都听从高家的号令,或者说明目张胆地跟着高家造反。
陈汉立国百年,又经历了平灭辽东、崇平新政等一系列文治武功之事,中兴声势已现,就连贾珩谋朝篡位,都要掂量再三,采用切香肠战术。
四川等地的文官,让他们跟着上疏附和高家还行,明目张胆地对抗朝廷,同样畏惧中枢威信。
曾书鸿温声道:“这些官员是阁老在四川任上之时简拔,余下的一些提拔的,在此事上可能会有迟疑。”
高铖道:“人之常情,这毕竟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不是轻易可决的。”
曾书鸿问道:“贤弟,接下来应该如何施为?”
虽然曾书鸿才是四川总督,但这次起兵真正的话事人却是高家。
高铖冷声道:“这几日,调集各部的精锐重兵,控制蜀地隘口,随时进兵关中,向神京讨逆。”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都是一惊。
以巴蜀一域对抗朝廷,胜算几何?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