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家还有什么动向?”贾珩问道。
曲朗拱手道:“回都督,高仲平最近倒是并无异常,照常进宫上值、下值。”
贾珩面色微顿,沉声说道:“这几天准噶尔与和硕特可有动向?飞鸽传书可曾递送过来?”
曲朗点了点头,目光闪烁了下,道:“探事先前所报,二部最近秣马厉兵,大抵在秋日马肥草长之时,大军北犯。”
贾珩叮嘱了一句,沉声说道:“派锦衣府探事密切关注西北和藏地两地动向,同时知会西宁和玉树方面,整军备战。”
曲朗拱手应是。
贾珩面色沉静,转而看向身形魁梧的刘积贤,问道:“最近让锦衣府探事盯紧京城动向,绝不能再酿出什么祸乱才是。”
刘积贤拱了拱手,应了一声是。
贾珩而后也不多说其他,凝眸看向一旁的刘积贤,沉吟片刻,朗声道:“最近是怎么说?”
刘积贤剑眉挑了挑,目光闪烁了下,沉声说道:“回都督,锦衣府探事已经对神京城中的白莲妖人的暗探彻底清查,捕杀三百余人,并对近来京中一些诋毁宫帷的谣言,进行了彻底清理。”
虽然贾珩用真真假假之法,将真相隐藏在一串儿荒谬的谣言当中,但总有好事者,单独拎出来一条,即年轻太后和卫王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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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种上层权贵的桃色绯闻一向为平民百姓津津乐道,绘声绘色。
贾珩眉头皱了皱,目光冷意涌动,厉声说道:“绝不能任由污蔑圣躬,危害社稷的谣言蔓延,搅扰人心。”
刘积贤闻言,目光闪烁了下,拱手称是。
待曲朗和刘积贤离去,陈潇从一架竹木云母锦绣屏风之后转将过来,宛如清霜薄覆的脸蛋儿上,现出一抹忧色,沉声道:“西北、藏地以及巴蜀三地勾连一起,声势浩大,又当如何是好?”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外患原本就要乱,现在只是多了四川一地,只当是挤出一个脓疮,等诸乱皆遂,那时候天下也就大定了。”
那时候的他挟功劳,让陈汉一姓禅位,也是顺天应时之举。
陈潇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其他。
贾珩道:“等会儿,我去见见林姑父,商议一下近日恩科之事。”
陈潇轻轻应了一声,提醒道:“你前日助力赵翼入阁,眼下又让自家岳丈领恩科主考之事,这用意瞒不过两位阁臣。”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原本也没有指望瞒过,如今一切皆是顺势而为罢了。”
陈潇修眉挑了挑,莹澈清眸眸光现出恍惚之意,低声问道:“你这是要逼反那高仲平?”
贾珩沉声说道:“正有此意!”
“现在高仲平也好,亦或是和硕特与准噶尔,三方势力还未准备好,如果仓促起事,反而容易为我各个击破。”贾珩想了想,补充说道。
陈潇点了点头,柳眉弯弯,眸光莹莹如水。
少顷,就听得外间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带着几许冷峭,说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说话之间,但见顾若清举步进入书房之中,那张香肌玉肤,犹如清霜薄覆的脸蛋儿上笑意微微,清冷莹莹的眸光妩媚流波。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先前,倒也没有说什么。”
说话之间,轻轻拉过顾若清的纤纤柔荑,温声道:“若清,这段时日清减了许多。”
嗯,自从朝鲜回来之后,他忙于朝争以及诸般之事,与若清之间的相处倒是少了。
不怪若清脸上时不时现出思索之色。
贾珩伸手轻轻揽过顾若清的肩头,沉静、刚毅的面容上,不由现出一抹思忖之色。
陈潇轻哼一声,眸光温煦,低声说道:“这会儿还在白天呢,两个人就闹在一起,也不嫌腻歪的慌。”
贾珩伸手轻轻拉过陈潇的纤纤柔荑,正待去摘雪梨。
陈潇柳眉蹙了蹙,打掉贾珩的手,沉声道:“给你说正事呢,关西七卫能否抵挡住准噶尔部的虏骑,朝廷是否再派兵马驰援关西?”
贾珩想了想,叙说道:“金铉以及关宁铁骑,还有庞师立等人,屯兵十余万在西北,如果仅持守势,应保无虞。”
陈潇点了点头,说道:“但西北和西南一乱,朝廷不可能完全仅持守势,龟缩不出。”
贾珩目光深深,应了一声是。
旋即,伸出一只手来,探入顾若清的衣襟,只觉掌中丰盈团团,沉声说道:“朝廷派兵还是要派兵的,只是还要再看看情况。”
顾若清这时,秀立双峰遇袭,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伸手试着拨开贾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