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这会儿也侧坐而下,伸出纤纤素手,给贾珩揉着肩头,那张莹润微微的眸子中见着一抹欣然莫名。
这会儿,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秦可卿,柔声道:“可卿,这几天府上还好吧?”
秦可卿弯弯柳眉之下,妩媚流波的美眸莹莹如水,说道:“都挺好的,夫君那边儿,在朝堂上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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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点了点头,目光温煦,柔声道:“一切都还好,先前有一些小麻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儿,尤二姐拿过一条白色毛巾,帮着贾珩擦干了脚上的水迹。
而宝珠和瑞珠也近前,为秦可卿擦干了脚。
贾珩扶着秦可卿上了绣榻,轻轻抚过丽人的肩头。
这会儿,尤二姐和尤三姐,近前而来,解着贾珩的衣袍,张开了檀口,但见丁香漫卷,香气扑鼻。
贾珩垂眸看向那两张艳若云霞的脸蛋儿,心神当中也有几许悸动莫名。
正是夏夜时分,凉风吹过庭院,一棵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飒飒作响,可见风影摇曳,西侧假山下的湖面上,微风轻轻吹过,涟漪圈圈生出。
一直到后半夜,贾珩看向三张人比花娇,香汗淋漓的玉人,面色也有几许恍惚。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多少男人心头的梦想。
如今红楼当中诸钗皆入他袖中,而他就差御极天下,主宰苍茫大地沉浮。
而前方不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急流险滩,尚需他跋涉。
夏夜时短,一夜再无话。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随着时间过去,曲朗派出锦衣府探事,开始对京中一些弹劾贾珩的科道言官的贪腐情状和丑事开始搜集。
都察院衙门,官厅之中——
许庐落座在一张高几条案后的梨花木椅子上,面容威严、沉凝,眉头之下,目光深沉。
这会儿,一个中年人模样的佥书,从廊檐之外举步进入官厅,朝着许庐拱手说道:“总宪大人,一大早儿,有人在门外金匮当中投递了大量罪证。”
许庐将头颅从案牍当中抬将起来,那张威严面容上满是讶异之色,道:“罪证文书呢?”
那中年佥书应了一声,然后吩咐着外间的人取将过来。
不大一会儿,四个差役抬着两个箱子进入厅堂之中,此举自是让许庐面容为之诧异莫名。
“这么多?”许庐眉头紧锁,喃喃说着,就近吩咐着恭候的差役,道:“打开看看。”
几个差役近前,将箱子打开来,只见里面摞着满满一沓罪证文疏。
许庐沉声道:“取将过来,让本官看看。”
不大一会儿,就见几个佥书文吏,将罪证文疏一摞摞递将至几案上。
许庐伸手将罪证文疏翻阅而看,凝眸阅览,眉头愈发皱紧,因为文疏之上赫然写着,都察院浙江道御史舒文清的一些罪状。
其中包括贪污受贿等诸般罪证。
“这是抄本。”许庐端详着其上的字迹,心头盘算着。
许庐眉头皱了皱,又拿起一份儿新的罪证奏疏,再次凝神翻阅着。
文疏之上,仍是记载着都察院御史亲眷横行不法等事。
许庐又是接二连三拿起文疏,阅览了一会儿,眉头越皱越深,目中见着一抹冷意。
这会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治也听到官厅正衙的动静,快步而来,凝眸看向许庐,问道:“总宪,怎么了?”
“你看看,我都察院之中当真是卧虎藏龙。”许庐面容阴沉如铁,冷喝道。
张治这会儿,也拿过一份罪证文疏,翻阅起来,伴随着“刷刷”的翻页之声,刚毅、威严的面容上,也有几许阴郁之气翻涌。
“总宪,此事不得不察。”张治眉头紧皱,声色俱厉。
许庐目中现出一抹睿智之芒,说道:“涉案人等自是要查证、纠劾,但这究竟是谁人将如此之多的罪证文疏递送都察院衙门门口呢?”
这其中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张治闻言,面容上同样现出苦思之色。
许庐低声说道:“京中能够有力量对如此之多的御史调查的衙门,还能如此事无巨细,只有一家。”
张治抬眸看向许庐,那张刚毅、威严的面容之上现出丝丝缕缕担忧之色,问道:“以总宪的意思是?”
许庐沉声道:“先不管是哪家衙门,派人将涉案御史监押候审,据罪证文疏,鞠问其责。”
张治闻听此言,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心头深处隐隐有些明悟。
多半是那位卫王手下的锦衣府,开始了反击。
另外一边儿,锦衣府衙堂,官厅后衙,书房当中——